“不,这个人是,乌丸莲耶——”
禅院甚尔:“……”
虽早有预料,但听见孔时雨亲口承认,还是让禅院甚尔一阵恶寒。
乌丸羽涅口中的叔叔是乌丸莲耶,也就是和他联系之人,同时也是四十年前乌丸财团死去的执掌人,更是如今登上咒术界高层之位的咒术师。
骇人听闻。
禅院甚尔面无表情地点评。
他知道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制药厂没有表面上那麽简单,但没想到可以复杂到这种地步。
禅院甚尔:“……”那几名普通人卧底真能顺利铲除这个组织吗?
他持质疑态度。
要问禅院甚尔如何知道,首先,他不是傻子,其次,他不是傻子,最后,不要小瞧他的五感以及诅咒师的情报网——
每次晚上溜出门,禅院甚尔走在走廊上,他靠谱的耳朵多多少少都会为他窃取到些许情报。
就比如昨天——“hiro”
但是,这和他有什麽关系,他顶多在最后关头,条子动手之前,把那个还算看得顺眼的雇主绑走。
想远了。
禅院甚尔思绪回笼,就以乌丸羽涅的术式,姑且成为术式,除了伤心的嚎两声,也不会有其它危险……关监狱就另说。
照着这个思路走,乌丸莲耶作为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不死,能不知道手底下的员工中有卧底吗?
估计心里清楚的很,最多是不知道都有那些人罢了。
——等等。
不知道?
禅院甚尔不相信,他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还有在听吗?”
孔时雨讲了许久也未得到回应,迟疑地问。
“没有。”
禅院甚尔应声,随即,了当地按下挂断键,把手机丢到副驾驶上,全速朝孤儿院的方向驶去。
如若,惠真在孤儿院,他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乌丸莲耶的手笔,可是,为了什麽?
拉拢他?
卖给他人情?
还是,打算威胁他?
目前,禅院甚尔不得而知。
羂索也不明白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他走在太阳底下,许久未见光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羂索的左手牵着乌丸羽涅,右手边是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乌丸莲耶,对于此景,一时恍惚。
明明他只不过随口了一句敷衍,就被乌丸羽涅当了真,对方在得知他对东京了解的不多后,强行拽着他上了街。
十月末尾的天气不算寒冷,羂索抬头瞭望天空,注视着太阳光,浅粉的眼眸被染上了金色。
“父亲?”
乌丸羽涅走了两步没走动,疑惑地回头看去。
顶着两道目光,羂索摇摇头,朝前继续走去。
“走吧。”
均为一头白发的三人在东京街头异常显眼,时不时就有路人投来视线。
其中,一辆贴着防窥膜,停在路边的马自达车内的车主,正呆呆地目视三人的走远,等他们从视野中彻底消失,才蓦然回神。
他蓝色的猫眼微微睁大,神色茫然。
没等他陷入头脑风暴,又有一名银色长发,头戴黑色礼帽,抱着小孩的青年从他车旁路过。
——琴酒!
作为“扒一扒,阿尔萨斯后台有多硬”中的其中一名主人公,大脑刚重启的诸伏景光自然不会忘记。
巨大的信息量让他脸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呆滞,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多想。
诸伏景光:“……”说起来,刚才走过的那两名白发青年,哪个是乌丸羽涅的叔叔?
那另一个是谁?
乌丸羽涅的父亲?
白发基因这麽强大的吗!
等等——
不是说乌丸羽涅的父亲是琴酒?
能在代号成员中传出这种消息,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诸伏景光沉思。
琴酒的本名是姓乌丸?
还是说,他是入赘乌丸?
原来琴酒对组织的效忠还有这一层面。
诸伏景光恍然大悟,觉得自己挖掘到了真相。
想到这,他拿出手机,打算给亲爱的幼驯染分享下自己的脑……思路。
趁着拨通的空隙,诸伏景光又思考起了另一件事——琴酒怀里的孩子是谁?
他的新儿子?
“咳咳咳——”
霎时,诸伏景光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噎,撑着方向盘止不住的咳嗽。
“绿川?”
车内回荡着询问,电话接通了。
诸伏景光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咳一边开口:“是,咳咳,我,咳咳咳——”
“你怎麽了?”
听筒中传出安室透狐疑地问询。
想到自己要说的,诸伏景光先谨慎地和安室透对了下暗号,确认对方那边安全后,把获知的情况告知。
另一边,安室透的表情一路从认真转化到了呆愣,再到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