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系好的白衬衫,也被蛮力扯掉最上边的两颗扣子,脖颈皮肤很薄,喉结上下滚动锋利,又透着桀骜的性感。
“是你先为别人,丢下了我……”那他讨点利益,不算过分吧。
“我都说了是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可我现在并不想听。”
两人鸡同鸭讲,岑嚣揉红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瞳仁中的贪念又多增加一分。
先动心的人输得最惨,荒原上的孤狼终是心甘情愿,俯下最高贵桀骜的头颅:“对不起,我不该揣测你,为我的自以为是和胡言乱语跟你认错。”
姚蘼羞赧着脸,终于有机会从他怀里逃出,快跳出的心脏能稍稍安抚:“微博上的热搜,来时我没注意到,是他们乱写的。”
“出会展中心时,碰巧撞上了霍荻远的私生粉和娱记,我是被迫卷入。”
演唱会结束后,霍荻远原先安排替身被人识破,他又被狗仔偷拍,而他们两个多年未见的“康复病友”,匆忙中认出彼此,忍不住多寒暄了两句。
于是乎,她不仅莫名其妙被拉着跑丢了鞋,后来还被他的经纪人强行塞进保姆车,结果保姆车又被私生追尾,车上一行人接着进了医院……当时的场面堪称混乱。
反正她只是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而已。
“你受伤了!”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刚想半跪下检查她的伤势:“伤哪了?”
“只是膝盖,”姚蘼躲开他的手,却没把自己在医院,体力不支晕了好几个小时的事告诉他,“我没事,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不怕我了?小兔子现在长本事了,还会赌气~”他又变回吊儿郎当的慵懒样。
“尽如你意了,你到底还想怎样?”难道她还不够听话配合吗?她不是影后,也不是演员,做不到置身事外,还无动于衷。
“你猜。”
姚蘼差点被他气笑,咬着唇,火苗越蹿越高:“我记得我们约法三章,不牵手,不越线,不见家人……你还?!”结果哪条都避免不了。
他拇指摸了摸吃痛的唇角,意犹未尽接她话:“我还背了你,抱了你,哦~刚才还亲了你!”
“这种事,我从而不儿戏,麻烦你以后少开此类玩笑,别人会当真。”
“小孩气得跳脚了,该不会是初吻吧?”岑嚣压下胸膛里的躁郁戾气,自嘲扯了扯唇角,欠揍的语气:“好巧,我也是。”
他往后捋了捋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恣肆不羁的神情少了几分阴郁,多了点鲜活少年气。
“你——简直无赖!”
“到底谁把你教坏了?”他眼尾上扬,散漫的男声好似意犹未尽:“要不,再借你咬一口?”
姚蘼躁红了脸,脸色像渐变的玫瑰色,许久她才闷声回:“再也不要理你了。”
“姚蘼,是你先不信守承诺。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而且我从未这样对过别人,没牵过别人的手,没搂过别人的腰,就只有你!”
他竟还来勾她小指,屡试不爽的卖惨示弱,像讨主人欢心的寻回犬,:“我还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
周围空无一人,好像还被人关了暖气,只灯光璀璨,却滴水成冰,冻一晚肯定会受凉感冒。
见她神情松动,他继续加码,言辞恳切:“昨天是我的生日,我订好了蛋糕,准备了鲜花,想和你一起庆祝,可到现在你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对我说?”
带诱哄的温柔,像是秋日午后的阳光,和煦、干净,又带着万物肃杀的淡淡忧伤,总之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生,生日快乐。”她黛眉微蹙。
她不知道事情如何演变成这样,像无助的孩子心情复杂又茫然,他刚刚话里的歧义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什么叫“我从未这样对过别人,只有你。”
滋生出不该有的妄想,她只能暂时搁置。
姚蘼急忙去找被丢下的礼物,一股脑全塞进他怀里,“虽然生日祝福有点迟到,但还是祝你余生皆顺遂,所愿皆所得!”
“这话有点耳熟?”他好像真在哪听过。
“是吗?是网红祝福语吧……”
岑嚣摸着手感上佳的围巾和价值不菲的打火机,视线逡巡在少女墨发雪肤间,声音低沉道了句:“谢谢。”
气氛由剑拔弩张,渐渐回归暧昧的主旋律。
玫瑰本来就代表爱情,他气恼准备好的表白泡汤,反复润色的腹稿也想不清一个字,此刻难免心旌摇曳。
“原来你喜欢的人,不是非主流,而是顶流。”他有些自暴自弃,头发凌乱不羁,琥珀眸有种颓废又矜贵的美:“以后可以多看看我吗?”他忽然后悔点掉那颗滴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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