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你一直在受一个人的气,憋屈了几十年却毫无办法,如今有人替你出头,一把撕开她所有画皮,骂了个痛快淋漓,骂的她哑口无言,狼狈逃走,这种感觉,能不爽么?
就是那种一把推开窗子,胸怀大畅的感觉。
他想起之前她骂人家“指什么指,他是你能指的吗!指坏了你赔吗?!”
周察微轻轻笑出声。
他继续敲门:“欣欣,你先开门好不好?”
她在门里头应声:“不好!我要跟你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他听她的声音,近在耳畔,好像正贴在门上,两人之间,只隔了这薄薄的一层木板。
他一时心跳加速,轻轻向前,也把整个身体贴在了门上:“欣欣,我不绝交……我不绝交!你明不明白,我说不清那种感觉,我知道……可能不应该,可是我真的觉得爽,觉得你每一句话都好听的要命,就跟吸.毒一样又兴奋又爽……”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她整个人贴在门上,一时无言以对。
他笑出来,轻声道:“你这个小暴脾气,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最后一句,轻的像在昵喃。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义无反顾的护着他。
看着她那个炸毛的样子,他恨不得扑过去亲吻他,与她骨血交.融,抵死缠.绵。
好久好久,两人都没说话。
就这么隔着一层门板儿,静静的靠近,再靠近。
一直到一声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安恬欣猛然回神。
她觉得自己特别傻,就这么在门板上趴了这么久?图啥?
她接起手机:“喂?霍临冰?”
她养伤这段时间,霍临冰也找过她很多次。
尤其是在上个月十号那天,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前后发了不少微信,还打了不少电话,非要她过去,最后简直都像在耍赖了。
她实在没办法,才告诉他她受伤了,然后霍临冰道:“受伤?严重吗?”
她就告诉他骨裂了,至少还有一个月才能出院。
她还以为他一定会说来看她,还头痛要怎么拒绝。
没想到他一听说还要一个月,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感觉很不高兴的样子。
过了足有一周多,他才发微信说那天喝酒了,想见她,情绪有点失控,然后道了歉。
但是她总觉得有点古怪,所以也没回。
更奇怪的是,他也没再找她,这不一恍又半个月了,这才打电话过来,听着声音像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似的,张嘴就道:“欣欣,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主要是上次那个给老人画画的,又介绍了一个人过来,非要见你,就是不走。”
安恬欣道:“我手臂受伤了,没法画画啊!再说我现在住在朋友家,也过不去。”
“我知道,我都跟他说了,但他就是不走!你自己跟他说吧!”
然后手机那边,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絮絮叨叨的说想画画,主要是什么生意要开业,要给祖宗上供??
这都9102了搞什么封建迷信啊?
她简直无语,解释了半天,对方就一直在那儿叨叨叨自说自话的……
然后霍临冰接了电话,低声道:“你帮帮忙,这个人,是我一个供货商,得罪了他我损失挺大的。我当初实在没料到会有这些事,不然我怎么也不能牵这个线儿,我也是愁的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的……你说说,他在我这儿待了两天了,我这个点儿关不了门,我又没法说……”
安恬欣诧异的看了一眼表。
这都十一点了,还没关门?
然后电话又转到那人手上,安恬欣只好道:“要不你明天来这边找我?”
“那不行,”那人道:“我知道,我过去找你,你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你不是跟小霍认识么,我就认他了,要不你明儿过来一趟吧……”
然后霍临冰再接了电话过去:“实在对不住,要不你就过来一趟……让他看看你确实受伤了,你伤的是右手吧?要不我过去接你?你现在在哪?”
仨人来回的扯了半天,安恬欣只好同意明天过去一趟。
等打完电话,她早把门外的周察微忘的干干净净,匆匆洗濑了就睡了。
饭店里的霍临冰,面无表情的拿出二百块,递给了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还嘻嘻笑着打趣:“要我说,追小姑娘哪这么麻烦啊,搞的跟谍战片儿一样!是男人就直接干!干爽了怎么着都行!”他收起现金:“有需要再找我啊爷们!”
霍临冰冷笑了一声。
他答应过楚清安,要在她生日之前,送她一个礼物。
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可是却失约了。
这让他烦燥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