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陆尽燃!别说了!”
“姐姐,这才是强迫,”陆尽燃抬起头,发红双眼盯着镜面似的玻璃,那里面映着他纯白的珍宝,和她甩不掉的,无药可医的祸害,“强迫不是我碰得重一点就怕你疼,抱太紧怕弄伤,亲得狠了,我咬破自己也不会真的咬你,我吃醋嫉妒,想你想得发疯,不敢去找你,怕你对我失望透顶。”
他扭过盛檀的脸,寻着她轻颤的嘴唇虔诚吻下去:“怕你哭,受委屈,怕你是在骗我躲我,我不能看网上那些照片,太疼了,疼得撑不住,我晚上躺在箱子里,拿两只小猫小狗的塑料玩具,小狗是我,我问小猫,你会喜欢我吗,再替小猫回答,会的,总有一天会的,你要等,可我害怕,怕没有那一天……”
盛檀心上扎满了细针,痛恨他这么病入膏肓,又酸涩到骨子里,反出密密匝匝的心悸,波纹一圈圈震荡。
陆尽燃把她翻过来,居高临下看她愤恨的眼神,捧着她脸颊小心地亲,从眼帘到鼻尖,舔过唇肉,途径脖颈落到雪团。
他埋入温软,骤然用了力,在无瑕的白腻上留下殷红,烙上他痕迹。
盛檀嗓子里的闷声在发出之前咽回去,抵着他肩膀推开,眼里被激出的血色灼人:“你适可而止!”
“我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陆尽燃拽开自己衬衫的领口,暴露出冷白调的肌理,上面还有很多新旧伤痕,“你不让我弄出印子,那你来弄我,不用亲我,咬或者抓破就行,你之前给我留的印都已经淡了。”
他肩上胸前,她吮过的吻痕早就消失,牙印也浅得快看不到,但隐约有过加深的迹象。
陆尽燃歪头朝她笑:“我自己怎么掐,怎么用工具,都没办法让它原样留住,姐姐,你弄我,在我身上打你的烙印,你再疼我一点,行吗。”
盛檀的理性快到边缘,她抬手扼住他起伏的喉结:“小陆董,你在人前是怎么嚣张的,你有本事为所欲为,刚才过分的话也都对我说了,现在还跟我装什么可怜!”
她知道他没有在装,偏要这样说,好像说了,就能有借口抑制自己的波澜。
她冲口而出:“还有,就算你强迫我了,我成了被你改造驯化的玩偶,你也得不到感情,得到的只是自我欺骗,我还有一口气,都会反抗挣脱,你哪怕把我带进坟墓,也还是不被爱的。”
明知他不会对她做那些事,她依旧刺激了他,真正想说的话,其实是不要他去走极端,到了口中,就别扭地成了刺伤他的刀剑。
身份的颠覆转变,两个人之间门第落差,太重的情感和真相都在冲击她。
连同离开一个星期,她心底对他难以宣之于口的想,都乱成一团,一时间没学会怎么正常表达。
盛檀干涩地呼吸:“小陆董,认清你自己身份,你今天是我的投资商,我和你没有情可谈!”
“不谈情?”陆尽燃点头,“好,那就只能谈做,投资商算个什么东西,我不是你活在阴沟里的情人吗,我要我的义务和权利。”
他说完,稠重欲滴的眸光向下垂,不再收敛,一手扣着盛檀的腰,把她压向巨大玻璃窗,不由分说重吻上她唇舌。
盛檀感受到他绝望,格外激烈地反击,想再对他说话也没机会了,她推拒不了,就在一场深吻里剑拔弩张地主动进攻缠咬,去尝他口中的甜腥气。
陆尽燃摁着她,被她弄破的唇挂着血珠,他甜蜜满足地弯起嘴角,得到了她给予的伤口。
一个吻耗尽力气,盛檀缺氧地揪着他发根,一时反应缓慢,目光有些散地注视他,看他放低身体,在她面前蹲跪下去,她手也跟着下垂,还扶着他的头。
她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直到月色和灯光共同映照的露台里,她柔软的白色裙摆被掀起。
滚烫的手碰到她一边的膝上,握住她关节,向上抬起。
盛檀意识到什么,眼前蓦地一花,犹如看到四面玻璃同时爆开,她脚上的高跟鞋摇摇欲坠,反射性去踢他剧烈搏动的胸口。
她站不稳时,视野划过前方的整间包厢,恍惚看到房门被拧住的锁,门口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过来两个大纸袋,装着显然是女款颜色的崭新衣服。
“陆尽燃!”
震惊在一刹那盖过了其他。
“我在,”陆尽燃回答,在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的短暂瞬间,他握着她膝弯抬到更高,隔着黑色蕾丝下的小块棉布,以臣服的姿态半跪地上,以嘴唇去贴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