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司延告诉她这个噩耗,“忘记跟你说,我的伤好了,收拾你是不成问题。”
司延将人抱了起来。
这里还是太脏。
皎皎只能被他沾染,弄脏。
回府的路上,云皎皎借着酒劲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司延倒是也好心的没有叫醒她。
兴许是打算着,她今晚,也就眼下能睡。
司延将睡着的人抱下车,脚步在前院时停了停,远远瞧见顾钦从柴房出来,眸色又阴沉几分,竟是调转了方向朝着那后院小柴房走了过去。
顾钦回房的脚步蓦的停住,在朦胧夜色中,看见司延抱着怀里的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顾钦一眼认出云皎皎,细眉骤然拧紧,快步上前,“侯爷,皎皎这是怎么了?”
“听说今日出去玩,喝醉了,我去接了一下。”
“皎皎喝不得酒……”顾钦想起来什么,生怕云皎皎在司延怀里情蛊发作,“劳烦侯爷照顾了,将她给我就好。”
顾钦伸手正要去接,却不见司延有放手的意思。
“怎么喝不得?”司延眉眼间带了浓烈的挑衅和示威,“初七那晚,顾大人不就是将她灌醉送到我床上的吗?”
顾钦不知怎么的,萌生出强烈的耻辱感。
当初他做这个决定时,甚至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一团郁气压在心口,牢牢盯着司延怀里的人。
未婚妻背叛,母亲身亡,他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云皎皎。
“今时不同往日。”顾钦上前一步,自顾自的想要接云皎皎下来,却能感觉到司延不容抗拒的力量,“还请侯爷放手。”
“怎么现在想让我放手了?”司延笑了,半眯的眸子来着浓烈的危险气,“你夫人在我身下求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想让我放手,你是不知道她哭得有多可怜。”
顾钦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而沉重,“司延!你混账!”
“你不早就清楚我是个什么货色,”司延挑眉,“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装什么清高?”
司延字字句句刺进顾钦心口,“是婚事没了,母亲又死了,这才想起来你还有个被你利用过的夫人是吗?”
顾钦穿过云皎皎腿弯的手缓缓握紧,这一次再怎么也不想让步,“司延,陛下的意图你可知道,你以看护为名,染指陛下后宫,可有想过后果!”
“顾大人是觉得我这里没了利用价值,想要再送你夫人上另一个男人的床?”
顾钦气得脸颊发胀,“你!”
司延并不相让,“省省吧,顾大人才刚从地牢里侥幸出来,这事捅出去,与你更加无益。”
半醉中的云皎皎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两方力量拉扯争执不下,并不只是司延的双手禁锢在她腿弯和腰身上,但力道混乱而分散,让她不适的嘤咛一声。
两人动作同时停下,看着怀里的人并无太多反应。
顾钦不知怎么的微微松了手,有些怕云皎皎这个时候醒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捅破那一层窗户纸,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
司延将人抱进院子,意味莫名一句,“顾钦,你照顾不好她。”
顾钦拳头紧握,回身看向司延,“我再如何也比你好。司延,你改变不了她爱我,她心里只有我。你这等胡作非为没有心肠的强盗,永远也感受不到这些!”
司延半边身子恰好走进了阴暗之处,眼底阴霾在无人发现的角落暗自生长,悄然膨胀。
他将人送进房间,放到床榻上。
整个房间气压低的吓人。
云皎皎醉梦中,察觉到了些危险的气息,轻挪了下身子,但偏偏也没有挪多少。
领口微凉触感悄无声息的蔓延到了整个身体,她微微缩紧,复而又被强势的暖意打开,席卷四肢百骸。
仲春时节,繁花满园,细风揉搓花瓣,压弯花枝,风过又是止不住的摇颤,被捻落一地花瓣。
云皎皎细眉轻蹙,无意识的唤了一声,“司延……”
司延抬起头,手指撬开她的唇,“叫谁?”
“司……”云皎皎名字没叫完,尾音就硬是因他的变动拖长,变得尖细,夹杂哭腔。
犹如窗外春日莺雀猝不及防被天敌进攻发出的哀鸣和惊呼。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床边流苏摇摇欲坠的挂着,不知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她半梦半醒得恢复了些一时意识,茫然的环顾四周,想要辨别环境,注意力却被重重拉走。
逼得她忙乱的想抓住什么,扯住床单的粉拳却被男人食指穿入,死死扣紧压在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