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眉,想都没想开口:“不能,Omega才是承担孕育生命的角色。”话落,有些警惕的盯着临翊,他不清楚临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临翊像是看透了他眼中的警惕,叹了口气透着些委屈道:“我只是问问,你不会以为我要让你孕育生命吧。”
江淮看着垂下眸子,银白眼睫挡住了一半的青蓝色眸子的临翊,他那朱红的唇一直都是湿润的此刻轻轻瘪着倒是有点可爱了。
他看不得别人这样,没忍住抬手,纤细却布满薄茧的手落在临翊的发顶。
“你这么委屈做什么,况且我也没那么想。”他抿了抿唇安抚他,这时临翊忽然抬起眸子,那双青蓝色的柳叶眼直直撞进江淮眼中。
夺人心魄,他恍惚了一瞬后立马移开视线将手缩回来,刚刚不知道怎么了,对上视线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浑身一股寒意,而且险些就忍不住想将临翊扯过来亲。
缓了好一会,原本沉默的anid突然开口,语气平静一字一顿:“主人,您的信息素很浓,需要抑制剂吗?”
被anid突然提醒,他才发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醉人的酒香,他看了眼临翊,只见临翊丝毫没有被影响,其实也有一点,临翊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染上一抹晦色。
直觉告诉他,现在要是继续待在临翊面前一定后果不堪设想,他抿了抿唇,手掌捂住有些泛红发热的腺体低头站起身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他往卧室走的时候始终感觉到有一束目光盯着他的后背,他能猜到那是临翊在看他,但他不确定临翊是抱着什么想法看的。
他此刻才感觉到一丝不适和不对劲,进了卧室后他将门锁上了,野格酒香不断的从指缝中溢出,他晕晕乎乎的往床头柜走去。
胸膛不断起伏,屋内早已溢满酒香,眼下肌肤泛起潮红,江淮整个人像是喝醉了一般,最终腿软倒在地上,他迷迷糊糊的睁着眼撑起身体拉开了抽屉。
此刻江淮还意识到自己是被临翊那货的信息素勾得易。感期了,他有些难耐的发出一声轻哼,手颤抖着拿了抑制剂。
他忍着腺体的胀痛把抑制剂的针头对准手臂扎了下去,随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抑制剂是自动注射,很快抑制剂被注射进江淮的身体里,泛红胀痛的腺体很快在抑制剂的作用下恢复了正常。
只是屋内的酒香还未散去,他过好半晌才有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他把针拔掉丢进垃圾桶,又从抽屉里拿了几片抑制贴揣进口袋里。
拿了一片贴在腺体上,转身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才觉得好了一些。
轻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刚出去便看见临翊的鱼缸被抬了上来,就放在客厅侧对着窗户的地方,阳光刚好可以照到而且不会光线不会太强。
鱼缸里放了水,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些石头和水草放在底部当装饰,临翊的尾巴在水下晃悠,看着很舒适的样子。
临翊的上半身露出了水面,如海藻般的发丝飘在水面,这么一看才发现临翊的发丝很长,似乎已经过腰了。
临翊似乎发现了江淮从卧室里出来,只见他转头看向江淮,无辜的朝他笑了笑,他走到临翊的鱼缸面前,手掌贴在鱼缸的外壁上。
狭长的凤眸凌厉的盯着临翊的脸,咬着牙冷声道:“我被你勾得易。感期提前了!”语气里满满的责怪,眼尾还生着未散去的红。
像个炸毛的大型猫科动物,临翊的眸子微微转动,随即便看见他手肘处生出幽蓝半透明的鱼鳍,耳朵也化作耳鳍,被阳光照射出流光的鱼尾似乎在发光。
临翊的上半身缩回水下,鱼缸是很大很高的,青蓝色的眼眸正好与江淮平视,只见临翊闪着幽光的蹼爪隔着玻璃贴在江淮手掌上。
那白金色的长发如海藻般四散开来,梦幻无比。下一刻,一只只泛着浅蓝色流光的水母出现在鱼缸里,临翊像是给江淮表演一样舞动着漂亮的尾巴。
腰腹与鱼鳞连接的地方,两侧各有三条鳃微微张开泛着蓝光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翕。
小小的水母慢慢悠悠的摆出了爱心的形状,江淮愣了许久,直到他听见临翊从水下发出声音。
是那种空灵却又有些溺水感的磁性嗓音:“我很高兴你和我的契合。”语气里可以听出些许欣喜,江淮这才明白临翊这幅样子是在做什么,他很有可能在像自己表达那方面的诉求。
呃,这真的很难评,他皱起了眉缩回手后退了一大步,他心里想着,不是同一个物种真的很难沟通,有种鸡同鸭讲的无力。
随后他感受到腺体又有些痛,鼻尖持续萦绕着法兰西菊的清雅香气,可此刻却有些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