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赫双手握住宋宁的柔荑,微微转身,正面把眼前人拥进怀里,脸埋进她脖颈里。
鼻尖轻触到女子肌肤,他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宋宁脸一红,偏了下身子。
他却加了一分力度,把她拥得更紧了些。
“好!”
他内心什么都明白,明白当年为何朝中九成大臣都同意他去往大越为质,明白为什么母后对他如此心狠。
“阿宁不是怀疑景王吗,朕可以清楚得告诉你,景王肯定与今夜之事脱不了干系!”
得到眼前人的肯定,宋宁觉得有些担忧,不肯定出口:
“那五年前的事,是否景王也参与了?”
元赫摇摇头:“不,朕只是可以肯定今夜之事,十有八九跟景王有关,至于五年前的事,朕还不敢断定!”
元潇作为先帝长子,就算再不得宠爱,也不至于会泄露军情通敌叛国之事,更何况当年事发突然,元潇在并不在前线,若是他泄露的军情,也不可能。
元赫心中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猜测到是何人了。
他暂时不告诉宋宁,是因为如果真是那人,那暗藏了那么多年,手段肯定了得,若是多一个知情人,对她的人身安全不利。
“行了,前面就是徽州城了,我们去前面走走看看吧!”
他拉着宋宁的手,含笑道。
宋宁见他不愿多讲,也就不追问下去了,来日方长,很多事急不得。
京城
城北的一处府邸内。
“轻点!轻点!夫人轻点!”
一女子身穿中衣,手上拿着膏药,细细给眼前人涂抹着,话里话外带着些责怪。
“一把老骨头了,还那么不注意!出去也不多穿点衣服,你这手上和脚上长年的冻疮可不会惯着你!”
他眸光里透着些恨意:“老夫这几十年来一直被身上的顽疾折磨着,一到冬天真是生不如死。”
“当年要不是因为在甘州那偏僻之地受尽凄凉苦楚,老夫身体也不会如此不好。”
陆黎身为他的妻子,是知他心里所恨的。
“相爷心中有大志,但还是需得谨慎行事,我听天儿说起过,说是益州那边怕是被盯上了!”
“夫人莫要担心,此事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因为如今年宴即将来临,各国使臣不出十日便会全部到达,若是天子想查,也得延到年后,何况今年不一样,今年太后即将回京,陛下若想要对我们这些老臣下手,还得斟酌一番!”
“相爷心里有数就行!”
门上咚咚几声,里面两人皆是一惊。
“谁?”
“父亲,是我。”
顾川披了一件外衣,起身打开门。
只见顾云天神色万分焦急,在他耳边低语了一会。
顾川大惊:“怎会如此?不是说要小心再小心吗?”
“走,云天,你快随为父去城南一趟。”
“好!”
夜市千灯璀璨,高楼红袖客接踵而至,徽州城内夜市气息很浓,接近年关,商家铺子前都挂上了红灯笼,随风摇曳。
“看来,江南地区近些年来发展得不错,比起北境要好太多了。”
一路看下来,宋宁忍不住感慨道。
长年的战乱让北境三州经济发展水平实在是落后于其他地区,如今亲眼见到江南实景,内心有种无奈感。
“等到战事完全平息,总有一日,北境三州会跟江南一样的,一定会的!"
陛下知她心结,出声宽慰道。
掌心的暖意透过她的柔荑传到她心脏乃至全身,宋宁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定感,红唇勾起一抹浅笑:“嗯,臣也相信会的!”
不知不觉走到了城角的一家店前。
店主人是一位女子,估摸着三十来岁,一身普通妇人装扮。
本想挂起打烊的牌子,却见元赫过来,笑着询问道:
“客官,您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元赫低头,挑选着。
身后的宋宁有些诧异,走近一看,秀眉紧蹙。
原来是家首饰铺,各种朱钗翠环镯子玉坠,琳琅满目。
元赫饶有趣味地挑着,随后挑眉对宋宁道:“阿宁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就买了送给阿宁。”
宋宁平日里少有装饰打扮,胭脂水粉更是用不上,拉过他衣袖,压低声音道:
“我平日里用不上这些的,你莫要乱花银子!”
她平日节俭惯了,实在是觉得这些身外之物没多大用途,她更不用以色侍人,那些高门贵女用的东西,在她眼里没什么用途。
女主人笑着附和元赫:“客官,您的夫人不喜装扮,不如挑些简单样式,女人总是需要首饰来打扮下的。”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你说得对,我也如此认为,阿宁姿色不输那些高门贵女,若是好生打扮一番,定是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