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皇祖母挂心, 潇儿一切都好。”
“好好好, 那我这把老骨头便放心了。”
宋宁来的路上遇见了元深, 刚好遇见,便一起来了。
一宫女着急忙慌上前禀报:
“太皇太后,洛王殿下, 嘉禾公主以及永平郡主求见!"
元潇愕然:“潇儿不知皇祖母今日还宣了其他人?”
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笑言:
“哀家方才知晓今日宁丫头还有深儿那小子都在宫里, 便让他们一起来了。哀家年纪大了, 觉得深宫寂寞,很喜热闹, 就让你们来宫里聚聚。”
“你也许久未见到他们了吧, 特别是宁丫头, 五年都未曾回京了。"
她暗藏了些话,此次宣这些后辈前来不是单纯的聚聚,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商量。
三人一道走近,给太皇太后行礼:
“拜见皇祖母。”
“给皇祖母请安。”
“宋宁见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见来人只有三个,诧异地朝殿外探头,疑惑望向元深:
“深儿,怎么不见你皇兄?”
元深回道:“回皇祖母的话,皇兄还有些朝政要处理,说是让臣弟先过来,他随后便到。”
“原来是这样。”
元深目色一沉,给元潇行礼:“见过大哥。”
“宋宁见过景王殿下!”
“ 嘉禾见过大哥哥。”
“公主,郡主多礼了。”
宋宁刚好站到了元潇身边,鼻尖忽传来香味,似是男子的体香,有些浓郁,又夹杂着药草香,心下一紧。
这味道她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几人落座,上位的太皇太后轻咳了几声,直入主题说正事:
“其实哀家今日找你们来,是想问下你们的意见,哀家见你们几个年纪也不小了,这陛下不肯纳后选妃哀家奈何不了他,哀家琢磨了许久,觉得深儿和宁丫头,潇儿和禾儿挺合适,性子都是一个安静一个跳脱,正好互补。”
“不知你们意见如何?”
她深思熟虑了很久,金嘉禾那种心无城府的性子并不适合当大周的国母,谢灼那小子心里又一直放不下五丫头,宁丫头身份又特殊,最好能与闲散亲王结合。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皆大欢喜。
太皇太后想得起兴了,余下四人一脸惊恐,皆是被这个建议给震惊到了。
元深起身率先开口:
“皇祖母,这怕是不妥吧,孙儿要是和郡主在一起,恐怕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旁人不知,可他知凌霄殿那位的心思,他要是敢对宋宁起意,那位头一个不放过他。
金嘉禾与宋宁也不乐意。
“皇祖母,嘉禾不接受。”
“太皇太后,宋宁跟洛王殿下怕也不大合适。”
太皇太后见三人都不满意她的安排,有些不满,见元潇未出声,偏头发问:
“潇儿,你呢?皇祖母有意撮合你与嘉禾,你意下如何?”
元潇余光瞥见金嘉禾给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拒绝这个提议。
他思索片刻,忙起身,浅笑着朝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嘉禾虽好,但孙儿觉得自己与嘉禾并不合适。”
金嘉禾松了口气,下一句却如惊雷。
“郡主英名在外,孙儿倾慕已久,还请皇祖母成全。”
此话一出,慈安殿立时鸦雀无声,宫女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众人纷纷被震惊到言语不得。
不止宋宁,金嘉禾朱唇微张,对上元深同样充满诧色的双眸,两人皆是不敢相信。
元潇为先帝长子,但自小体弱多病,操劳不得,近年来很多时候都是闭门不出在家修养,他与长宁王府并无过多交集,打小与宋宁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谈何早已倾慕。
宋宁被眼前人的话给震住了,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不知为何,有些发毛。
“太皇太后,宋宁跟景王殿下怕是不妥,微臣打小便在军中长大,身上带了些粗人的毛病,实在是配不上景王殿下。还请太皇太后三思。”
元潇不认同道:
“郡主此言差已,本王觉得郡主英姿飒爽,乃女中豪杰,比金陵城内许多高门贵女都要好上很多。”
宋宁心中暗骂,他这般笑面虎,定是存了些坏心思,从未有交集的人说的话如何能信,太皇太后这回算是乱点鸳鸯谱了。
太皇太后好笑地摆摆手:“行了,哀家只不过口头一说,看你们几个激动得,依哀家看--”
“陛下驾到!”
门外太监高昂的一声喊,余下众人皆一惊,随即往殿门口望去。
陛下处理好政事之后便前往慈安殿。
元赫今日一身淡青色绣着金边的袍服,脑后一根青玉簪子,衣摆如流云,长身玉立,卓尔不群,腰间却不见往日佩戴的长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