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那个正人君子竟然是道貌岸然的小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人彻头彻尾地给骗了去。
金嘉尘见她在大吼大怒,冷冷地吐出一句:“本王说过,郡主欠本王一条命,本王到时自会取回来,有什么不对?”
她冷哼一声,呸了一句:“卑鄙小人。"
"太子,本王劝你,要留下她就尽快转移她,若是不打算带回大越,那就不要留一命。"
"心慈手软要不得。"
金嘉尘再次警告赵彻,顺带着补上一句:“殿下答应本王的莫要忘记了,西部的地必须归还。”
赵彻见他那般心急,挑眉道:"王爷担心什么,就凭你兄长那般平庸之辈,还能斗得过王爷不成,孤答应王爷的,一定会实现。”
“太子殿下记得就行,本王不在大周继续逗留了,就先返回西夏。”
“殿下记得,将永平郡主处置好 ,免得日后后患无穷。”
“你个卑鄙小人,你给我听着,迟早有一日我一定会手刃了你。”宋宁声嘶力竭地喊着,直到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之中。
“行了,别喊了。”
赵彻缓缓起身,迈着步子走到她身边,见她斜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嗤笑一声,掏出一把匕首,拉出鞘。
弯刀在密闭的木屋内闪烁着锐利的寒光。
“你说,孤是一刀一刀地折磨你,还是直接给你一个痛快。”
刀刃贴上宋宁侧脸,缓缓向下至脖颈处。
宋宁丝毫不惧他的威胁,直面他的目光,扬起了头,示意他若要动手,她也做好了准备。
赵彻见她还是满身傲骨不肯服软,心里来气,一把扯过她的秀发,狠戾道:“你给孤听着,当初函谷关一战,你一箭让孤卧床半年以至于失了统兵权,这仇孤记着呢,孤当日受多少分的痛,你就给孤还回来。”
赵彻眼里的恨意溢了出来,手中的短刀刺入她左肩的伤口。
宋宁闷嗯一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脸色惨白无血色。左肩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
“年宴之上,你竟敢拒绝了孤,让孤在大周百官之前出丑,还让我大越颜面扫地,你真是该死。”
手中的动作不听,利刃再进一分,宋宁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与其被折辱至死,不如自行了断。‘
她心一狠,咬上自己舌头,顿时嘴里溢满血。
“想死?没那么容易!”赵彻从侍从手里拿过一团麻布,重新狠塞到她嘴里,“孤不许你那么轻易就了断自己,孤要留着你,慢慢折磨。”
赵彻朝外一喊。“来人?”
暗卫东霖忙急步迈入,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
“将这个女人抬到箱子里面去,你马上带着人,连夜出境,送到东宫太子府,记得不得耽误片刻。”
“诺!”
东霖忙与几个暗卫一起,将宋宁从木柱上架了下来,宋宁身子仍在不停地挣扎着。
“怎么还在反抗!”
他朝着宋宁背后狠狠一捶,顷刻间她便昏了过去。
“带走!”
“诺!”
他想到之后能将这个女人独占,就兴奋不已。
元赫,孤倒要看看,北境二十万长宁军失了主帅,你的大周还守不守得住。
木屋不远处
一辆马车停着。
赵书仪这几日发现赵彻的不对劲,所以一直暗中跟踪着他。
来到这木屋前,她下车躲在一侧的大树后,看着东霖以及暗卫一个人出来,看清人脸,惊呼出声。
婢女同样震惊不已,“郡主,那不是长宁王府的-”
“嘘!别出声。”赵书仪吓得脸色突变,拉着婢女抬脚便朝竹林外跑去。
刚走两步,却被两人拦住了去路。
“乐和郡主,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书仪见到来人,长松了一口气,指着木屋道:“郡主,郡主就在前面,你们快跟上那架马车,半刻钟后便会出了禹州城,再晚就来不及了。”
两人一听,瞬间明白了此事与越太子脱不了干系。
金嘉禾转头对着金嘉朗道:"三哥,你快跟上那驾马车,别让他们出了禹州,我去通知四哥哥。"
“好,你多加小心。”
金嘉禾拉紧了缰绳,马儿直朝着普华山的方向跑去。
元赫派人将整个普华山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宋宁的半点踪迹,整个人万念俱灰,身上的伤口一直作痛。
天空灰蒙蒙一片,他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陷入了无尽的灰暗之中。
他独站在云州河边,感到无比悲凉。
他支走她,骗她,就是不想要她趟这浑水,可最后她还是被卷了进来。
他恨自己的无用,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痛意爬上心头,周围人的唤声他骤然听不清,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往河里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