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场面实在是太过于血腥和残忍,来人说完忍不住抽泣起来。
霍尘脚下一软,忙对着众人道;:"还愣着干什么,快随本大人去找啊?",根本来不及理会身后的太后,慌着朝寺门跑去。
“回来,给哀家回来,哎呦,哀家真的受不了,哀家必须得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嬷嬷扶着太后往寺门外走去。
她走到寺门外,抓到一个普通士兵,厉色道:"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太后,陛下有令,不能说啊”
“好,好,又是一个不说,”她火冒三丈,拾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架上那个士兵的脖子,“不说哀家马上就取了你的命,说不说?”
她急得直想杀人。
“太后,景王与英国公谋反,陛下与永平郡主已将他们抓获,但不幸两人皆坠崖,如今生死未卜。”
短短一句话落,太后手中的长剑霎时掉落在地,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不,不会的。”
一旁的刘嬷嬷忙扶住她。
她之前一直劝了他多少次,不要行这种要丢了命的事,为何还要冒险为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岂不是会当众曝光。
未知的恐惧袭上心头,她身子直往地上栽去。
“太后!”
天空一声雷鸣巨响,雨水倾盆而下。
江鸿让人绑了元潇与英国公,压着下山。顺道派人去静安寺接了太后,打算一行人先回金陵。
山脚下,带兵前来援救的宋时安不知宋宁与元赫发生了何事,见元深带着一拨人火急火燎地从山上下来,往山的另一侧的云江赶,觉得纳闷,发问道:"洛王殿下,陛下与阿宁呢?"
他方才知道宋宁没有去青州,而是借了荆州城一半的兵,去引开了元潇。
“世子,出事了。”元潇一脸悲痛。
宋时安听完来龙去脉,整个人呼吸一窒,直捂心口。
“走,快走,马上去搜救,应该还来得及。”
几人不敢耽误片刻,马上动身。
天色灰蒙蒙一片,雨水滴落到黄土里,搅合泥沙,路面顿时变得崎岖不平。
一刻钟后,云江边。
“陛下!您在哪里?”
“郡主?”
“阿宁?阿宁?”
“皇兄?你在哪里啊,皇兄?”
元深与宋时安在云江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两人的踪迹,众人淋了一身的雨,全身湿透,冷得刺骨。
在上游寻不到踪迹,便径直朝着下游寻去。
“皇兄?你在哪啊?”
眼尖的宋时安发现不远处的河边,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晕倒在地,腰间挂着一短笛。
“殿下,陛下在前面。”他喜出望外地大喊一声。
元深回过神来,跑了过去,“来人,快来人。”
元赫手上脸上皆有擦伤的痕迹,身上的血迹被雨水晕染开来,整个人都是血色的。
元深颤着手探了下他的鼻息,确认还有呼吸后,直按着他心房。
“皇兄,醒醒啊,皇兄!”他拼命地唤,生怕眼前人再也醒不过来。
片刻后,“咳咳--咳咳”
元赫吐出一口水,轻颤着眼睫,慢慢地张开双眼。
“皇兄,你醒了。太好了。”
元赫摇摇头,被元深搀着坐了起来。一醒目,揉了下眉心,发现不对劲,周围都没有宋宁的身影,猛地抓住元深衣襟,慌到不行,颤着声问:“阿宁呢?阿宁呢?她去哪里了?”
他记得两人一起坠河,他在水流中死命地拖住她身子往岸上拉,之后一股更急的水流袭来,便不省人事了。
他硬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四周的峭壁岩石大喊:“阿宁,阿宁,你在哪里?”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宋时安与元深怕他情绪失控,一左一右地扶住他,他一把挣脱,整个人颤颤巍巍地朝着云州下游走去。
“给朕搜,下水搜,河里不能放过,附近的岩洞也不能放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今日将普华山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她给搜出来。”
“诺!”
金陵城的驿馆内
金嘉禾得到消息便匆匆忙忙来找金嘉朗。
金嘉朗由于昨日金嘉尘一直拉着他饮酒,宿醉到现在。
“三哥,宁姐姐与四哥哥出事了!你快起来,金陵城出大事了!”金嘉禾一把掀起他的被子,猛喊一声。
“什么?什么?”金嘉朗惊坐起,揉了下惺忪的双眼,不可置信道:“你说清楚,出什么事了,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刺激!”
“什么一大早啊,已是午时了,快起来,一起去找找。”
金嘉朗见事态严重,不敢耽误,穿戴好后跟着金嘉禾出门。
“不对,二哥呢?你可有见到二哥?”金嘉朗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