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一声令下,“上!”
巡防营的人立马上前加入厮杀。
不一会后,黑衣人皆被制服,有的一剑穿胸直接倒地身亡,有的还剩一口气,被巡防营的人制服在地。
陛下一脚踩上黑衣人的胸口,拉下他的面纱,发狠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还在垂死挣扎:“你休想知道!”
言尽,他咬破了口腔里藏着的毒药包,陛下扼住那人的下颚,但为时已晚。
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晦气!”
元赫大手一甩,收起长剑,瞅着北卫司里满地黑衣人的尸体,忍不住皱眉。
谢灼蹲下身子,细细查看了这群黑衣人的身形以及样貌,出声询问:
“依陛下看,今天晚上的黑衣人与当初醉仙楼的那波人是一伙的吗?“
元赫接过北青递上来的帕子,擦了下手上沾染的血迹,冷声:“不错,确实是一波人!”
“朕细细观察过他们的招数了,不像是大越那边来的人。”
“而且今夜人多,若不是巡防营的人及时赶到,怕是朕也很难脱身,这么多人不可能是突然在最近几日才进入大周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些人本来就养在府中,或者是暗藏在大周已久。”
谢灼附和道:“陛下此言有理,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陛下久默不语,月光透过暗牢那扇小窗,打在他修长疏朗的眉眼上。
双唇紧抿成线,凌厉之色尽显。
第55章 意见
◎奉旨入宫,要事相商◎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日期。
年宴, 三月春闱,四月议和。
若是那心怀异心之人准备起事,怕是会选择在这几天前后。
接下来每一步都得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才能成功地引蛇出洞一击即中。
长宁王府
宋宁没了继续看兵书的心思, 手心一直在搓磨着碎了两半的笛子。
透过手中的长笛, 似是可以看见那人的容颜。
夜风拂窗,月色清霜照在窗前,倒影出她眉间的清愁。
宋宁秀眉紧蹙, 他今夜到底是为何来了又走。
本来她已下定决心, 今夜把他们的感情做一个割舍,可如今没见着人, 心中那股子勇气又沉了下去。
她深叹, 望向苍穹之中的那轮明月,深夜未眠,在窗前吹了一夜的冷风。
翌日, 天空泛起鱼肚白。
她起了个大早。
心想着既然昨夜未见到他, 她便主动入宫去找他说个清楚。
长宁府与他, 她做不到选择后者。
早日说清楚, 她也好安心返回青州。
为了入宫,宋宁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裙,简单地上了个淡妆。
她素手轻摸了下唇角, 那道伤口是当日他硬生生地在她唇上留下的。
几日过去已结痂脱落, 但存了一道浅浅的痕, 怕是再难淡化掉。
指尖轻碰,还有些微疼。
额上的伤口还未好全, 只能用眉心坠来掩盖。
她把长笛放入袖子中, 抬脚方要出门, 院子里的女使忽然来报。
一听,方知是太后宫里的陈公公来了。
宋宁眸里闪过诧色,瞬间敛了,收拾好自己后往门口走去。
“陈公公。”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陈公公挑眉望去,老眼不停地用余光打量着宋宁,掐着声音道:
“杂家参见郡主。”
宋宁不卑不亢道:“陈公公今日来长宁府,是不是太后那边宣召宋宁入宫?”
陈公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郡主真是聪慧,不错,杂家今日前来,就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太后今日在容安殿设宴,特让杂家来接郡主入宫。“
宋宁早就预料到了,太后回来已有几日,必定会宣召她入宫。
她神色自若道:“真是巧了,宋宁正好也想入宫向太后请安。”
“那便请郡主收拾下随杂家入宫吧。”
宋宁浅笑,她不是那般不会来事的,朝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笑着塞给陈公公一小袋碎银子。
陈公公肉眼可见的慌张,“这--杂家怎么能收-不行--郡主!”
眼前女子笑道:“公公收下吧,也算是宋宁的一点心意,算不得什么。”
宋宁话落,陈公公眼笑成一条缝,语气比起之前柔和了许多:“多谢郡主,那杂家就却之不恭了。”
容安殿的后花园内。
梅花随风而动,摇摇欲坠,人工清池里的水已结冰,花瓣飘落在池中央,周围几扇石屏后是三两张桌椅,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
几道谈笑声萦绕在亭内。
太后笑意盈盈地对着身边的傅欢道:““欢儿,三年不见,你竟然出落得如此标志,不错不错,哀家甚是欣慰。”
抬眸不断打量着她,傅欢脸颊顿红,笑言:“姑母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