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在边上仔细听着,“还请御医为夫人开药。”
御医:“是......”
不知昏睡了多久, 郁阙是被一阵熟悉的药味呛醒的。
缓缓睁开眼眸, 内室里静谧无声。
“家主,夫人醒了。”婢女回禀萧默。
御医上来诊脉, “夫人脉象平稳了,快些饮药。”
床边的婢女端着药碗,“夫人昏迷了半个时辰,快些将药饮了。”
郁阙心如死灰,“我无病,不需饮药。”
御医:“无病?这不可能,夫人应该早已知道自己心脏不好,若断了这药,不出两三个月就、”
“我没有病,不过是今日没用膳,气血虚了才晕倒。”
婢女手上的药就在此时被夺走了,萧默掌心扣着药碗,郁阙一抬眼就对上他那双冷若寒霜的眼眸。
“这药是你自己喝,还是本官灌你喝?”
郁阙抿了抿发毫无血色的唇,病殃殃的模样,“我无病,也无需喝药。”
下个瞬间冰凉的手掌生生地扣住了她的下颌,企我鸟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一正理本文萧默将一整碗药灌入她口中,郁阙呜呜着推拒。
御医与婢女见状,要上前劝阻,可他是萧默,谁又敢真正拉扯。
婢女最后只接过了空碗。
“夫人该庆幸这是药,不是刑部大牢里的水银!”
男人广袖长跑立在榻沿,面色阴沉如鬼魅。
浓郁苦涩的药汁呛得郁阙剧烈咳嗽,形容狼狈。
“萧、萧相......”御医惊恐道,“夫人此病还需养着,若是她再被刺激得情绪激动,发作起来可是一次比一次严重,到时候恐怕药石无灵了......”
郁阙倒在软棉的褥子上,睁着湿漉漉的双眸,“这样最好,我也不必再受苦了。”
“劳烦张御医了,来人,送御医出去。”萧默居高临下盯着榻上半死不活的女人。
张御医哪里敢多言,收拾了药箱就走了。
“夫人瞒着身上的病,是准备一直不喝药将自己熬死?”萧默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
郁阙就是这么打算的,横竖她的名声她的清白她的前途已经全叫他毁了。她不愿意理会这个疯子。
“往后这每日一副的药,下人清晨会定时煎熬,夫人来绿水苑饮药。虽然每日二两银子养着夫人是花费多了些,但我们萧府还是养得起的!”
“你的银子我不用。”郁阙恨透了萧默。
“你要一心求死也可以,不过等你病死,本官就杀了你的父母弟妹,对了,还有你念念不忘的前夫,本官也会一并收拾了。”
“这关沈彦什么事?!”郁阙气恼地瞪向他。
萧默饶有兴致地看着,眼神忽得凛冽起来,仿佛终于等到了掉入陷阱的猎物,不自觉语调也上扬,那张漂亮的脸蛋叫郁阙更加厌恶,“哦,原来沈御史在夫人心里的比亲人人还重要。”
这语气仿佛拿捏住了她的把柄。
“放心,他还不知道夫人做了本官的妾。今日我不过提了一提夫人,沈御史上了心,特意派人去打听。我叫人放出消息,说你去郊外庄子上养病了。”
“本官就等着沈御史大婚当日、”
郁阙闭起眼眸,眼睫上沾染着泪水,萧默每说一句话,她的心口隐隐作痛几分。
这举动无意中落入了萧默的眼,后半句话便迟迟不说了。
“本官还没尽兴,不会叫夫人轻易死了。”萧默将人从榻上拽起来,“身上一股子药味,去洗了。”
郁阙也嫌弃自己身上的气味,“我回兽园沐浴。”
“夫人今夜还想回兽园?”
萧默瞧着她脸色恢复了些,心间蠢蠢欲动,“去沐浴。”
郁阙借着绿水苑的浴房将自己洗干净,萧默也是个喜净的人,命人将床上的被褥统统换了干净的。
此时夜已极深,郁阙轻轻地擦拭着头发。
萧默伸手来褪她的寝衣。
郁阙不肯。
“明日还有朝会,夫人还想害本官迟到么?”
此时婢女送了御医回来,撩了幕帘进来,“家主、”
郁阙猝不及防,立即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婢女骇然地立在原地,局促不安。
萧默的脸色当然不会好,“有何事?”
婢女支支吾吾,“张御医临走时还嘱咐了奴婢一句话,说、”
“说什么?”萧默没有耐心。
“说夫人体弱,叫奴婢劝家主,今日万万不可与夫人行房事,往后最好也不要惹夫人伤心生气,否则夫人一激动,又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