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我们来找就好。”
“那我要那只红色的,把红色的给大哥。”柳随鸥煞有介事,奶声奶气,“那只好看。”
“好的,三少爷。”
一柱香后。
“大哥再见,和嫂纸开心!”
柳随鸥用力挥手。
他很高兴,因为大哥看起来很喜欢他最喜欢的纸鸢。
问荇手里捏着红黑蓝白相见,花里胡哨的纸鸢无语凝噎。
“看起来我们在抢孩童的纸鸢。”
他忍不住吐槽。
“怎会。”柳连鹊镇定自若。
“只要没尝试过的事,都值得尝试。”
“夫郎。”问荇咬牙。
“这其中不应当包括和几岁大的三弟借玩具吧!”
柳连鹊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晚归被误会成累死的牛的小问:?
因为早起被误会成没耕坏的地的鹊鹊:?
第264章 我才不困
纸鸢借着他们的手颤颤巍巍升空,随后凌风而飞。
大老远就能瞧见纸鸢飘在天上,再问是大少爷和他家赘婿放风筝,把柳夫人气得不轻。
他们倒是清闲得很。
风时有时无,花里胡哨的纸鸢断断续续在天上飞了近一个时辰,问荇才偃旗息鼓。
“不玩了,待会给随鸥送回去。”
恰好现在也没风过,他勾指收起线,将纸鸢绑了搁在桌上。
从头到尾只上手摸了几下纸鸢的柳连鹊早已沏好壶茶,给问荇递上杯放凉的茶水:“回屋歇会。”
他看着问荇跑来跑去的,嘴上说着拿孩童的纸鸢不好,精力却旺盛得出奇。
“夫郎要出门?”
问荇看着柳连鹊起身,似是不打算同他进屋。
“我去看画舫的装潢,入夜前定会回来。”
游江的画舫虽然有现成的,但还需要有人盯着工人们置办装饰,否则有些工头会偷摸克扣工钱和材料钱。
这种活一般落不到女子和哥儿身上,但鉴于柳连鹊情况特殊,柳夫人也想趁他还在柳家让他多帮些忙。
所以柳连鹊得了空,时不时还得去画舫处看一趟。
“我随你去。”
“修画舫枯燥,你不觉得沉闷就行。”
柳连鹊沉吟片刻:“我正巧也缺个帮手。”
多带个人只是一句话的事,问荇同柳连鹊坐上马车,随行的护卫则骑在马上。
帘子落下,外头的人谁也瞧不见里面坐了谁。
“装潢其实次要,要紧的是修缮船舷、船舱的木料不能被克扣。”路上,柳连鹊同问荇说着画舫的简况。
画舫造出来有些年头,正是不新不旧的时候,但由于保养得当,和刚造出来时并无两样,也没出过任何差错。
需要游江足足七日,期间画舫的安全才最要紧。
“夫郎是要我去查船舷吗?”
“不用,装潢和船身都有专门的师傅盯着,你到处逛就好。”
问荇垮了脸:“你不信我?”
“我们这些门外汉本就难看出端倪,我们此行目的其实是对账和镇住采买的工匠。”柳连鹊失笑,“我自然信你能盯得住他们。”
听到他保证,问荇这才满意。
画舫停靠在岸边,问荇仰头望去:“真漂亮!”
瞧问荇这副傻乎乎的模样,点头哈腰跟着他们的工匠脸色微变。
早听说柳少爷家赘婿好看,可瞧着不太聪明的模样。
“你随处看就好,我先去对账。”
柳连鹊招呼来记账的秀才,不放心地瞥了眼问荇。
问荇冲他眨了眨右眼。
总觉得问荇这副模样是要寻乐子。
柳连鹊更不放心了。
“问公子,你随我来。”
一个年轻工匠走上前招呼他。
问荇点点头,随着他在画舫之中穿行。
“柳家几位少爷其他岁数生辰宴在柳家设筵,但每过五年,就有次生辰宴会在画舫上过,画舫基本上每年都要用上几次。”
“所以您尽管放心,画舫结实得很。”
“我夫郎的生辰宴也在画舫上吗?”问荇敲了敲厚实的船墙,好奇地打量四周。
工匠愣了愣,随即笑道:“寻常哥儿是不会大办生辰宴,但大少爷是能人,所以除去二十岁生辰宴,其他几次也在画舫上办。”
“只是少爷素来节俭,依照他的意思,生日宴也会朴素些。”
二十岁生辰宴没大操大办的原因也简单。
柳连鹊生日是农历的五月,那时候接近初夏,他病得不省人事了,自然不能办生日宴。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堆放木料的角落里。
“这些就是修船用的料子,您可以过目下。”
问荇走上前去,用指甲划了下木料,木料上立刻就出现不浅的痕迹。
“这是杉木?”
工匠诧异:“是,是冬时从山林里伐的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