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他还是那样看起来不着调又让人信赖。
“比起夸你,我更好奇你准备对那个家伙做些什么。”强行的转移了话题,阿尔冯斯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托兰德身上。
那位因为衣服而提高了整体气质的少年此刻看起来也多了几分孩子气,格雷给他挑选的游戏都是适合对方,同时又让人感觉到具备挑战性的。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即将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而得到糖果的孩子,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期待。
只不过越是如此,阿尔冯斯对眼前的人就越发的忌惮,他清楚知道,这幅漂亮的皮囊之下潜藏着怎样的恐怖。
按照国王的计划,眼前的少年人才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
这重要的程度仅次于格雷的血脉后裔了。
“你就这么照顾他?都快赶上那个小骑士了。”
“那当然了,就算不说他身上的不确定因素,他本身也算得上是我的后代好吗?”
“一个曾经可能喝下过你血液的,隔了几百年的后代?”对于格雷的话,阿尔冯斯可不买账,但他也确实不清楚格雷的想法,只能暂且归结为对方又在做没什么意义的好事了。
“这种不确定因素,最好的选择就是控制起来,他也该知道自己的不同寻常!”
格雷当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那么的符合常规,但要他囚禁一个无辜者的人身自由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即使他也清楚,这么做是最好的选择。
“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再等等吧。”
“哈,还要等?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吗?如果和对方有肉/体层次的接触,那便会让人不受控制的疯狂的爱上他,你不觉得这很恐怖吗?精神,甚至是心灵层面的控制,让人防不胜防。”
阿尔冯斯还想要再多说些什么劝格雷不要小看了这件事,但当他的视线落在格雷脸上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眼前的人对此再清楚不过了。
“你知道他身上问题的根源?”
格雷看了一眼阿尔冯斯,也不觉得对方猜出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的手指了指天空,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
而看到他暗示的阿尔冯斯也是瞳孔一缩,怪不得格雷一直都表现的过于有耐心了些。
加上之前在洗礼时候出现的天使,以及被神明所眷顾的情况,阿尔冯斯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眼前那原本还让他感觉到讨厌,甚至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他从格雷身边弄走到少年人,此刻在阿尔冯斯的眼中变成了不可描述的怪物。
“喂喂,不要开这种玩笑啊。”阿尔冯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但此刻那些话语全都噎在了嗓子里。
“你以为五百年前的那次神明陨落事件是孤例么?不,那只会是一个开始,一个不知道横亘了多少岁月的一个开端。”
恶魔想要反驳,但他的脑海里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各种数据来验证。
这些年来,他们加强立法,加强惩戒,在没有任何大规模战争发生的情况下,各个种族间的死亡率依旧不曾有多少的降低。
同时,恶魔很确定,现在人们的幸福指数一定比曾经要高出不少来,他们不再以温饱为目标而奋斗,在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经开始追求一部分的精神需求,这也是这些年一些娱乐产业格外发达的缘由。
以人数最多,样本最丰富的人族举例。
在几百年前,那个时候的王朝贵族们在奢靡享乐,从他们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东西能够轻松的养活曾经的底层民众。
阿尔冯斯还记得,自己曾经去过人间王朝,那些普通人和贵族之间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
贵族们穿金戴银,生活奢靡,每日都沉醉在酒池肉林之中。
而那些所谓的贫民则是食不果腹的蜷缩在某个角落里,等待着自己未来有一天发烂发臭,暴力、杀戮、强/奸各种犯罪在这些人的身上都变成了常见的事情。
这些人的规则甚至要比魔界还要更加的混乱,他们强者为尊,金钱能够买到一切,杀人和犯罪都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当时他还记得,在反抗来自于外界的战争集会上,有几个人族的国王是这么说的。
“那些底层的蝼蚁不需要去管,他们本就是低贱的存在,死了一批又很快会有其他的顶上来。”
“话是这么说,那些肮脏的臭虫还是要和我们分隔开来,既然要修建一些东西,就把他们给安排过去吧。”
那个时候,人族的实力并不强,甚至可以说是在一些兽人异族的面前都算是排名靠后的。只不过他们的寿命相对于一些异种族来说要稍微的长上一些,且总是会出现那么几个特别的人物,才会有如此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