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为何要为了一件衣裳杀人？”
不管姬如烟怎么辩驳，陆诗诗言之凿凿地指认她就是凶手，语气神色之笃定，竟然让周围不少人都怀疑起了姬如烟。
“吵什么？”
沈菀冷着脸走来，众人立马噤声，唯独陆诗诗，一脸志得意满，仿佛斗胜的公鸡。
“卫夫人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躲着不敢见人呢。”
沈菀嘴角勾起了一抹毫无温度的笑，“陆姑娘这话说得奇怪，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为何不敢见人？”
陆诗诗抬着下巴，“皇上把凤印交给你暂时保管，又让你来负责选修之事，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有脸出来？我要是你，就赶紧把凤印还回去，让能者居之！”
沈菀眸光微闪，漫不经心道：“听陆姑娘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凤印是你给我的……”
“我……”
“诗诗！”
赶来的韩亲王妃及时打断了她的话，满脸的警告之色，让陆诗诗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韩亲王妃满头冷汗，差一点，陆诗诗就掉进沈菀的坑里了。
她可以质疑沈菀的能力，但是绝对不能质疑盛瑾，更不能冒犯皇帝，韩亲王府可没那么大本事，能保住陆诗诗的命。
心里把这个蠢侄女骂了一通，韩亲王妃才假惺惺地向沈菀道歉。
“卫夫人，实在抱歉，我这侄女口不择言，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顿了一下，她又含沙射影道，“不过，诗诗的话说的也在理，皇上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卫夫人，但是现在却死了人，卫夫人可想好了，要怎么跟皇上交代吗？”
矛头再次对准了沈菀，所有人都等着她的回答。
沈菀淡淡一笑，意有所指道：“王妃放心，我定然会查出凶手，不辜负皇上对我的信任。”
把人群遣散了，沈菀独独留下了姬如烟。
“姬姑娘方才有话与我说？”
姬如烟一惊，几番纠结后，才道：“昨夜，我看见叶紫依了。”
叶紫依虽是太史府嫡女，但是并不受宠，叶家有太多的孩子，而她娘不过是一个继室。自进宫来，她便一直是陆诗诗的跟班，时常跟陆诗诗一起挤兑姬如烟。
“距离太远，我也没看清楚，不过我可以确定，叶紫依和一名男子私会，二人还……还……”
后面的话，姬如烟说不下去了，不过瞧着她通红的脸，沈菀也大概能猜得出来。
她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而又问道：“那姬姑娘可以告诉我，昨晚你又去了何处？”
姬如烟神色大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满脸的惊慌防备。
“我……”
“姬姑娘想清楚，纵使现在我没有问你，大理寺的人照样会找你问话，到时候你未必能瞒得住。”
姬如烟掐着掌心，颤着声，“我去了地牢。”
这下换沈菀不淡定了。
“地牢？”
姬如烟急忙摆手，“不过，我根本进不去，我只是在外面看了看，便回来了。”
“你去地牢做什么？”
沈菀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地牢里也没有关着姬家的人啊。
啊不对，那里还有一位……
“我想去看看言澜表哥……”
姬如烟低着头，少女藏不住的心事，在此刻全都暴露在沈菀面前。
沈菀瞳孔微缩，她说的，是盛瑜！
“你和盛瑜认识？”
姬家的人不是从来没来过京城吗？
姬如烟道：“八年前，言澜哥哥去过西南，曾去拜访过我父亲。”
年少时匆匆一面，让姬如烟对这个兄长生了不一样的心思。此番答应进京选秀，姬如烟也不过是想搏个机会，能再见盛瑜一面。
沈菀叹了口气，不知该说她痴她傻。
“盛瑜如今的处境十分危险，你若想保全你自己，保全姬家，就离他远一点。”
姬如烟点头，“我知道的。”
沈菀也不知道要同她说什么，便准备离开，姬如烟又叫住了她。
“卫夫人，其实昨夜，我不止看见了叶紫依……”
第311章 杀鸡儆猴
叶紫依的死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太史府和韩亲王府的蓄意推动下，沈菀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有人逼她交出凤印，有人借着对付她，矛头指向了她背后的卫辞。
树大招风，如今卫国公府的荣耀系在他们二人身上，旁人自然是恨不得他们身败名裂。
昭阳殿内，盛瑾头疼地揉着眉心，“这件事，你可想清楚要怎么办了？”
沈菀正色道：“给我两天时间，我定会查出凶手，给皇上一个交代。”
盛瑾沉着脸，“那场刺杀刚过不久，如今又发生投毒一案，两件事是否有关联？”
卫辞摇头，“刺杀是冲着皇上和菀菀去的，甚至还动用了火药。而投毒案看似可怕，但并未伤及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