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似笑非笑道:“不接近卫辞,那我接近姜弋如何?当不了卫四夫人,当个武侯世子妃好像还不错。”
“你敢!”
姜稚渔面容扭曲,扬起爪子便要朝着她的脸挠下去,被沈菀稳稳捏住。
“我怎么不敢?可是你哥哥三番四次地追求我,哭着喊着要娶我。小心惹急了我,我就嫁给你哥,当你的长嫂,看你还怎么横。”
她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姜稚渔气急败坏,正欲发作,目光瞥见她身后的人时,顿时满脸委屈。
“哥哥,子书哥哥!”
沈菀浑身一僵,扭过头去,果真看见了卫辞和姜弋。
他们二人就站在楼梯口,不知听了多久,姜弋的脸色略显难看,至于卫辞,始终摆着一张死人脸,浑身冒着冷气。
沈菀顿时心虚得不行,想到自己方才所说的话,简直恨不得从地缝里钻进去。
姜稚渔立马跑上前去告状,结果卫辞连听都懒得听,直接转身进房。
姜稚渔追着卫辞离开,姜弋却朝着沈菀走来。
“脚怎么样了?”
本以为会得到冷嘲热讽的沈菀乍一听他这句生硬的关心,忍不住面露诧异。
“好了。”她不以为意道,“不过一点小伤而已。”
“既然好了,就抓紧上路吧,或许还能赶在年前抵达塞北。”
沈菀失笑,“姜世子就这么怕我?”
“不是怕,只是不想再多生事端。”
沈菀的反骨也上来了,“若我不走呢?”
姜弋阴沉沉的眸色中带着一丝威胁,“沈菀,你想出尔发尔?”
“出尔反尔算不上,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答应过你什么。”
姜弋捏紧了拳头,“沈菀,别逼我动手。”
“姜世子好大的口气。”
玉无殇步上楼梯,狭长的桃花眸裹着寒霜,如一把冰锥刺得人背脊发凉。
姜弋冷眸一眯,唇角勾起一丝讥笑。
“沈姑娘裙下之臣不在少数,又何必执着一个卫辞?”
“姜羡枫!”沈菀冷了脸,轻软的嗓音中压抑着怒火,“慎言!”
话一说出口,姜弋便后悔了,只是当着沈菀和玉无殇的面,又拉不下面子道歉,只能铁青着脸,甩袖离去。
白日之事沈菀并未放在心上,倒是夜间看见姜弋,才发现他的脸上有不少淤青,而卫辞揉着手腕,指节上也带着些许青紫的痕迹。
沈菀莫名其妙,这两人是打架了吗?
今夜是傅岚在府中设庆功宴,一来为了庆祝剿匪大获全胜,二来也是为了给盛瑾和卫辞接风洗尘。
沈菀不想参加,架不住傅夫人盛情邀请,只是席间喝了两杯温酒,便告辞离席,出来时却见姜稚渔鬼鬼祟祟地站在后廊上,把一个小药瓶递给自己的侍女。
沈菀微怔,正好姜稚渔转过头来,看见沈菀时慌得不行,又凶恶地瞪了她一眼,匆匆离开。
沈菀略感怪异,转头即刻让沉舟去查清楚。
“那药是白日里姜姑娘让婢女去买的,叫做相思方。”沉舟一脸疑惑,“沈姐姐,什么是相思方啊?”
沈菀的睡意立刻消散,脸色难看道:“你确定是相思方?”
相思方,名字虽然雅致,但是却是极烈的春药,姜稚渔买这种药想做什么?
联想到她晚上的行径,沈菀心乱如麻,连衣裳都来不及穿,便匆匆推门而出。
宴席已经散去,傅府内只有零星几点灯火,沈菀正想去找卫辞,刚出院子,便看见了卫辞被姜府的侍卫扶着,神志不清。
第145章 将计就计
姜稚渔送姜弋回房后,她的侍女走上前来,低声道:“小姐,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姜稚渔大为惊喜,随即又有些疑惑。
“子书哥哥向来警惕,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卫四爷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地就把那碗掺了药的解酒汤喝了。”
姜稚渔压抑着雀跃,“那十一他们呢?支开了吗?”
“说来也怪,他们今夜好像都不在府内,想来是被卫四爷支出去办事了。”
姜稚渔直呼天助我也,匆匆带着侍女前往事先安排好的厢房,但是却扑了个空。
她气急败坏地质问:“你不是说你让人把子书哥哥带过来了吗?”
侍女也是一头雾水,很是冤枉道:“人确实是带过来了啊,会不会是四爷醒了,自己走了?”
“还不快去找!”
旁侧的小阁楼内,沈菀按着药效发作的卫辞,拼命地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等到外面的人走了,她才拖着卫辞出来。
幸亏她比姜稚渔早了一步,在她之前带走了卫辞,他果真是醉得不省人事,而且确实是中了相思方。
沈菀揣着一肚子火,恶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