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姐夫,你真不是因为看上人家小娘子才故意唬我?”
“你!狗东西!”,要不是这是自己的滴滴亲小舅子,要不是妻子大度贤惠,他真想打死这货算了。
不得已,胖子气呼呼的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葛飞手里,“你自己看!”,很庆幸自己把这东西随时带在身上警醒自己。
“看什么?”,葛飞不解,低头看着胖姐夫塞自己手里的东西,仔细一瞧,葛飞越发疑惑,“姐夫,你给我把拧巴的匕首干什么?我也用不着啊。”,而且这玩意看着就辣眼睛,很不牢靠的样子。
胖子忍无可忍,一把拉下高个头的小舅子,凑到小舅子耳侧咬牙切齿。
“你个混账玩意,这匕首可是精铁冶炼,鞘也是黄铜的,而那半夜如入无人之境来衙门里要挟你姐夫我,还不惊动任何一人的高手,人家徒手把这匕首连着鞘捏成陀不说,回头还徒手还原!!!这样的高手,你我惹得起?”
“嘶~真的假的?”
“我能骗你?”
见胖姐夫认真的神色,眼里的惊恐,葛飞心里啧了一声,仍就半信半疑,毕竟他姐夫是为人……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不准备顶着干,倒也点头,“行吧,我知道了姐夫,我会注意的。”
“老子不是让你注意,是让你上心!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别叽歪,记着就是,现在,立刻,马上,滚你的去,赶紧去取文书还有人犯名册跟通关文牒去,快滚!”
真是再看一眼这货他都觉得心累。
打发走了倒霉催小舅子,胖子深呼吸,整了整衣裳,缓了缓表情,这才提溜着包袱往秦芜谢真而来。
“二奶奶,二爷。”
正跟谢真说话的秦芜闻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胖子,秦芜疑惑:“咦,这不是那晚的大人么?怎么,大人有事?”
胖子连连摆手,笑呵呵的,“呵呵呵,无事无事。”
胖子小心觑着秦芜的神色,见对方态度良好,一点不像记仇模样,胖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勤,忙递上包袱道小意道:“二奶奶,二爷,在下这不是想着二位马上要流放上路了么,当初让二奶奶受惊是在下的不是,如此特奉上小小心意,还望二奶奶笑纳。”
秦芜……这还有当官的主动给阶下囚送礼的?尊嘟假嘟?她莫不是穿了个假古代?
秦芜下意识的看谢真,见谢真点头,秦芜这才伸手接了道谢,“大人客气了,谢谢大人。”
“呵呵呵,不谢不谢,应该的,应该的。”
见秦芜收了东西,胖子的心又安定了三分,眼见着自家那蠢舅子已经领了一应文书回来了,就站在刚才他们说话的地方探头探脑,胖子又道:“二奶奶,二爷,此去极北路途遥远,在下别的帮不上,不过此次负责押解的几个解头中,其中一个是在下的小舅子,一路上二位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大可找在下那小舅子帮忙。”
说着抬手往葛飞的方向一指,“二奶奶且看,就是那边那小子。”
见秦芜谢真跟着看去,看到了,认准了人,胖子才继续道:“二奶奶放心,只要那小子力所能及的事,定不会推脱。”,当然了,帮忙逃逸什么的是绝对不行的。
胖子说的有深意,秦芜谢真自然懂,谢真看着胖子的神情也很复杂。
说实在的,当日忙着给妻子解围,抓胖子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想倒是有这般意外之喜,不错不错。
就在这时,流放的人犯已经在广场聚齐,地牢口再没人出来,领头的一名老解头朝着手下的解差点点头,解差会意,提起铜锣就哐哐哐的敲了起来。
“在场所有人犯注意了,在场所以的人犯注意了……一会我们头儿拿花名册点名,点到的就吱一声。”
胖子知道这是解头集合人犯要训话了,他也不好多呆,见谢真拉着秦芜要去集合,胖子不敢耽搁连忙张口希冀的喊:“二奶奶,二爷,在下能做的都做了,回头还请二奶奶帮忙美言几句,千万别再计较啊……”
秦芜听的一头雾水,谢真却心下了然。
心说他本来也没打算取胖子的命,看在他这么知情识趣的份上就更不会对他做什么了,再说了,他马上就要流放上路了呀。
如此谢真脚步未停,拉着频频回头的秦芜就走。
秦芜好奇死了,忙问谢真,“哎哎,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谢真坏的很,勾起唇角,也不解释,“管他什么意思呢,只要对我们没有恶意就好。”
秦芜心说怎么能这样,总感觉自己白占人便宜,于是秦芜在谢真的拉扯中频频回头,心虚的朝着焦急追寻的胖子摆手大喊,“放心吧大人,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