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妻子的目光紧盯在正在关后院门的家伙身上,谢真趁机抱着秦芜飞掠而下,同时朝着探子射出了一缕阴气,等阴气成功的攀附上了对方,谢真带着秦芜也顺利落地。
落定在这探子的院中,秦芜还着急纳闷,“谢真,我们不继续跟了吗?那家伙一看就不对劲,穿成那样,不是去接头就是去干坏事,你倒是赶紧啊。”
谢真淡笑,安抚的拍了拍秦芜,“芜儿莫急,刚才那后院外的情况我看了,那巷道寂静无人,此刻我们若是立刻跟上,怕是人没盯住反而被对方发现察觉。”
“那怎么办?就此作罢?而后在此守株待兔?”
见秦芜如此急迫,谢真忍俊不禁,温和的安抚老婆,“莫急莫急,芜儿要学会相信为夫,乖,放心吧,为夫有把握的,再等两息,我们再跟。”
秦芜不知道谢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见他运筹帷幄的样子,决定暂且信他一回。
两息过后,谢真伸手揽住秦芜的腰肢,一个飞渡就上了后院墙,站在墙上,果然见那黑幕篱正拐进另一条巷子,谢真趁此机会带着秦芜飘然落地,而后一刻不停,果断揽着人缩进了对面一户后门凹陷处,恰巧这时,拐弯的黑幕篱回头来看,谢真秦芜刚好完美避过。
待到黑幕篱收回视线继续前行,谢真才揽着秦芜快速跟上。
就这样,两方人马一前一后,在这无人的后巷中走走停停,躲躲避避,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黑幕篱停下,左右四顾确认安全后,敲开了一户院落场地极大,一看就不像是住户人家的后门。
待到人进去,观察一番的谢真瞄到了一个绝佳的盯梢点,立刻带着秦芜飞身进入黑幕篱进入的那处院落隔壁的院子,趁着这处后院里没人,又带着秦芜攀上了这院子的屋顶,而后落在了两户高墙中间的狭小夹角之中。
这里可真是挤啊,一脚宽多点的位置,二人只能一字并排而立,才落定,夹角上的二楼,一个对墙透气的气窗里就传来了声音,秦芜都能依稀听见,更不要说还有实况转播的谢真了。
屋内,一老者打发走身边的人,独自一个上了楼,见到端坐在雅阁里的黑幕篱,老者没动,直到黑幕篱下探出一只手,手上一块金牌令显露其中,幕篱下随即又道出一句秦芜听不懂的鸟语。
老者先是验看过对方手里的金令,口中跟着也脱口而出一句鸟语,双方对上了暗号,老者这才朝黑幕篱恭敬见礼。
秦芜……都是什么鬼?
谢真见她听的迷糊,随即嘴巴动了动,唇形是高狗二字,秦芜立刻秒懂,感情这二人不仅是高狗探子,接头的暗号甚至都是用了高狗鸟语啊。
就在秦芜以为,这俩还要继续鸟语下去的时候,出奇的这俩货反而开始了大业话,也是奇了怪了。
这让秦芜不由咋舌,心说身为探子细作,这俩一点都不专业。
屋内。
“属下见过掌印。”
“嗯,免礼。”
“掌印此来,可是王庭对尔等有何吩咐?”
“吾此番奉大都统领的命前来,有三件要紧的事,其一,此镇通关密道何时能与建安城的相通?其二,先前虎啸关一战,领兵罪将朱攀被贬问责,对方逃逸,混入大业后是否跟你有过联系?”
老者忙拱手回:“因着冬日冻土不好动工,密道尚且还差些时日,还请掌印汇报大都统,再允尔等一些时日,属下保证,入秋之时定能打通。至于罪将朱攀,属下并不曾得见。”
黑幕篱不信,追问道:“当真没见?”
老者再拱手,诚恳道:“不敢期满掌印,确实没见。”
“嗯,谅你也不敢欺瞒撒谎,若是有朱攀消息,切记速速报上。”
“是,掌印放心。”
见黑衣人没有继续追究,老者心头松了松,再想到前头的其三,马上又问,“掌印大人说了其二,请佚䅿问那其三是?”
黑幕篱顿了顿道:“其三嘛,且给吾支取一万两来,吾有大用。”
老者一听,不由嘶了一声,心道即便是他们这探子点已经伪装做大、做强成了大商号,却也架不住上头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支取银子,每一次还是这么大一笔啊!
真当他们这些冒着生命危险,抛头露面的是在大业扫银子的呢?
挖地道,疏通关系,掩人耳目走商贩货,商号要做大做强,哪一样不需要本钱?
老者一时有些犹豫,黑幕篱也知道自己这次要的不少,忙和缓的多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