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红梅,江珣析表情就有松动。
金尔善没有错过他的表情,看来,当真是对他可行的。
江珣析突然之间开始剧烈咳嗽,“我这般,画不了。”
江珣析说的是实话,被人灌了药,连动都动不了,如何能够作画。
金尔善摸上江珣析的手臂,“若你同我成婚,本公主就让王兄给你解药可好?”
她自认此番江珣析一定会答允,毕竟没有人能够拒绝解药的诱惑。
可是江珣析却闭上眼睛,“我还是如此地好。”
金尔善被他气的不行,站起身就要朝外冲。
但是看见躺在床榻上的江珣析,金尔善突然就改了主意,“好,既然你不答应,我就去杀了你夫人,索性你没有夫人后,就能另娶了,我就不信还有哪个男子能抵住本公主的诱惑。”
江珣析一听见她要对苏妧下手,立刻将她给叫住。
他这才睁开眼眸,好生看着金尔善。
虽然知道她大抵不会如此,可金尔善这番话也提醒他,阿妧一直在这里,定然是不妥的。
他深吸一口气,对金尔善道:“公主想要看什么?”
金尔善立刻笑眯眯的坐在江珣析的旁边,“红梅,本公主要看红梅。”
她的衣着暴露且大胆,甚至连雪白的腰腹都有些在外头。
江珣析一字一句同金尔善道:“我可以为公主画红梅,只是我如今服了药,实在没有办法画。”
金尔善眼眸瞬间暗下去,但很快就又亮起来,“这好办,你先说给我听一听。”
江珣析语调缓慢,将红梅的样子口述给金尔善听。
金尔善撑着下颌,柳眉一直蹙着,显然不能理解江珣析所说的话。
她虽然会说中原话,但对于这些,她仍旧是听不懂的。
有些急躁,金尔善站起身不停的跺脚,“你说的这些,本公主都听不懂。”
江珣析就在原处一直看着金尔善,没有别的动作,黑眸透出平和,似是在说他也没有法子。
金尔善迫切想要知道他喜欢的红梅是何样,这样二人说话之时,就不单单是她每天絮叨,而江珣析只是听着,什么旁的话都不说,这般多没有意思。
金尔善看见眼前空掉的药碗,眼神一亮,“有了!”
她用十分僵硬的话对江珣析道:“我会和王兄说,日后你的药由我来送,然后你不喝,不就成了。”
江珣析唇角边露出温和的笑意,“公主所想,极好。”
反正都是他们绥国人,该如何办也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绥国太子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手下的来信,用绥国话,直接骂道:“一群废物。”
绥国的将军们都站在帐内,看着太子的举动,实在是太不稳重一些。
太子对各位将军道:“全力追捕他们。”
将军们明显露出不大赞同的目光,“太子,若是此时将兵力都调于这上面,三皇子那处要如何办。”
国内出了叛徒,外头又虎视眈眈,若是现在将人马派去追杀那些悄悄潜入国家之人,又有何用。
此时,一位面露野心的将军站出,立刻跪下道:“臣有一言。”
太子阴恻恻地看着他,“说!”
将军道:“王上病重多时,朝中大小事都由太子您来处理,只是城防图是重中之重,王上不肯轻易交出,可如今三皇子那边已经拿到,说不定比太子您还要熟悉,您又岂能坐视不管。”
种种的话语都在刺激着太子,他瞬间明白将军是什么意思。
这绥国,就该是他的。
三皇子那个草包,以为得到城防图,知晓何处有多少的兵力,就能将他拉下这个位置,殊不知,他才该是绥国的王,由他来当绥国的王,中原人岂敢进犯,韬光养晦些时日,将中原灭掉,天下可不就是绥国的天下。
而后,太子露出个残忍笑,“爱卿所言甚至。”
可一众将领去道:“殿下,万万不可啊。”
太子如何听的进去这些话,走至宝剑之前,下一刻,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宝剑取下,直接朝最近的一位将领砍去。
头颅骨碌碌地掉落在地,被杀的将领怕是死都未曾想到竟会这样。
头颅之上的眼睛都没有闭上,众位将领一句话都不敢说,心生怕意,也生出许多的不服。
太子指着地上的头颅对他们道:“谁再敢有异议,一律这般!”
众人皆不说话,方才献计的将领,在此时开口,“恭喜王上。”
这般的称呼让太子欢喜不已,沉浸在喜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