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们走已经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陆砚瑾面无表情的用帕子将胳膊上的伤随意处理下。
腹部也仍旧有伤痛, 他似是不怕疼一般, 冷声道:“回宜阳。”
江珣析定然是要回去的, 他在密林之中受伤,手下的人不管怎样都会将他给救活。
从安有些担心, “王爷, 您的伤。”
因着玄色衣袍,血渍渗透出来也看的不大清楚。
更别说陆砚瑾脸色平淡, 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他道:“本王无妨。”
现如今只有抓到江珣析,拿到他身上的城防图,才能给他定罪。
毕竟他与陛下,等着一直都是这一刻。
从安有心劝阻陆砚瑾,但却也不敢违抗陆砚瑾的意思,抱拳去准备马匹。
陆砚瑾看向自己腹部的伤,方才这一刀并不算是太深,却也并不浅。
头领是下了死手的,但凡有一分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陆砚瑾将帕子掩在腰腹之上,帕子很快就被血渍给沁湿,露出猩红的一片。
他的眉心松动,皱起眉来,不愿在人前示弱,陆砚瑾什么旁的话都没有说。
从安他们准备的很快,等到从安回来,陆砚瑾又如同无事人一样。
陆砚瑾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回宜阳。”
说完,腿上用些力道,马儿往前头飞奔而去。
众位手下看到也立刻跟上,不敢有半分的耽搁。
一路行进的很快,纵然腹部上的伤时不时抽痛,陆砚瑾也丝毫未停下。
耳侧是呼啸的风,掌心中常年习武有茧,还为陆砚瑾的行动添上几分的快。
黑夜之中,陆砚瑾如今尚且能想起的,只有苏妧一人。
他如苏妧所愿,当真是直接回来了。
可后面,他与阿妧,是不是再也没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想到这处,陆砚瑾的手握得紧一些。
他喉结上下滚动,在此时,只想将苏妧拥入怀中。
纵然她不愿,可他仍旧如此想。
苏妧并不知这些,一夜多梦,早上起来就有些头疼脑胀。
吩咐乳母将岁岁抱得远些,以免过了病气。
可岁岁哭闹个不停,大抵是知晓娘亲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他却并不能亲近娘亲。
苏妧用帕子掩唇,“将他抱去偏房。”
有时看不见,岁岁还会好一些。
乳母也不敢耽搁,抱着岁岁离开。
苏妧的眼神随着乳母的动作也朝外去,直到听不见岁岁的哭声,苏妧的心悸才要好一些。
喝完药,苏妧带上纱幔。
一点风寒倒是不打紧,她还尚且能撑着。
只是铺子中的事情没有做完,还有不少的事情,她不得不去。
同乳母说一声,苏妧害怕听到岁岁的哭声,又赶紧离开。
一路上,苏妧都有些心神不宁。
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完药有些困倦,苏妧的注意总是不能集中到一处。
她走在路上,抬起柔荑按着眉尾处。
后院是用来放绢纱的,她今日得去清点绢纱。
这样重要的事情一般苏妧都不会假手于人,她看着四处无人将面纱给摘下。
本就是为了不将风寒传染给旁人,苏妧才带着纱幔。
但是不想,她才走进库房之中,脖颈之上,就被架了一把剑。
阴恻恻的声音传入苏妧的耳中,漫画广播剧小说都在疼训裙嘶而弍二午玖幺伺七“不准出声,将门关上,若是胆敢将人引来,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苏妧内心慌乱,面上却依旧镇定。
见她半天没有动作,眼前的人剑又进了几分。
脖颈之中已经传来细微的疼痛,苏妧按照身旁人所说,将门给关上。
很快,她的手被人捆起来,苏妧被拖拽着,然后被绑在一堆布料处。
每个竹竿之上都挂着布料,苏妧看得并不真切,也不知布料那端的人究竟是谁。
但是能听见有一人开口,“是谁?”
方才绑她那人道:“不知,但应该是铺子的掌柜。”
随后听见这人问,“公子如何?”
另一道声音响起,“不大好,高热不退,还是得快些请郎中才行。”
那边静默半晌,而后方才绑着的人都过来,将剑压在苏妧的脖颈之上。
她杏眸中害怕的紧,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却又必须得表现出镇定得模样来。
苏妧垂着头,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露怯。
随从道:“你去请个郎中来。”
如今最好的办法也只有这个,苏妧显些要被他给气笑,“凭什么?”
她被绑了,还要请郎中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