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季姝曼打车来到中心医院。
她跑步来到急诊室门口。
见到了一脸淤血和全身笼罩着烟酒味的宋沧渊。
宋沧渊正仰靠在走廊长椅上闭目养神。
一双大长腿包裹在黑西裤里大喇喇伸展在走廊过道里，占据了走廊宽度的三分之二。
男人身上带着危险气息和压迫感。
季姝曼还没有靠近就已经感觉到了心跳加速。
一定是刚才跑步的原因，她这样宽慰着自己。
男人听见脚步声，收回后仰着的头来看她。
沉沉乌眸中猩红一片，似乎是被酒精烧红的。
他右脸颊的淤血开始变青，酒后的面色微红，整个脸颊看起来有些红肿，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身上随意罩着灰色毛呢外套，没有系扣子，白衬衣领口的扣子也被解开了，凸显的喉结上下滑动，一眼能见。
面对他黏腻的眼神，季姝曼有些不自然地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毛呢外套，垂下眼帘，躲闪的眸子里有着明显的抗拒。
宋沧渊看着她，想到秦梓谦亲口承认的那些话，心底情绪莫名复杂。
他内心像火在烧，喉结滚动着，有着千言万语般想要和她倾诉，想要得到她肯定的答复，虽然知道她不会给。
季姝曼穿着白色丝绒面料打底长裙，脚踩一双卡其色UGG，套着卡其色毛呢大衣，脖子上围着白色毛线围巾，黑直长发披在身后。
在灯光下，她整个人温柔，甜美，小脸干净得像一块诱人的奶油蛋糕。
正如当初见她时那般美好。
“姝曼，你来了……”男人微微勾唇，主动问她。
“宋沧渊，你动手打了梓谦哥哥吗？”
季姝曼蹙着眉，两排浓密睫毛扑闪，黑眸里带着揪心的焦急质问着他。
她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还有烟草味。
她知道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喝酒抽烟，他们两个会是在什么场合下打起来的？又抽烟又喝酒，肯定是失去理智的情况。
他脸上的伤更加说明了一切，一定是他动手打了梓谦哥哥。
季姝曼认定秦梓谦一定不是宋沧渊的对手，所以进急救室的人不是他宋沧渊。
宋沧渊站起身来，泛红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的脸，一步步朝她走近。
季姝曼扬着粉嫩小脸看他，似乎接受到了他的危险信号，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宋沧渊，你这个疯子！”
宋沧渊不以为意，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黑眸直勾勾盯着她，“你看不到我的脸受伤了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气恼，像孩子受伤后得不到大人关心时的那种委屈。
季姝曼用力想要甩开他的手未果，她胸脯起伏不定，小脸上晕上一层粉色，红唇翕动，“那是你自找的，你到底对梓谦哥哥做了什么？”
宋沧渊将她推至身后的墙面上，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弯下腰来，脸凑近她，温热的酒气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激起一片涟漪。
“季姝曼，你真的看不到我的脸受伤了吗？”
季姝曼看着男人的脸，心中有些想笑，这样的宋沧渊她第一次见，他一定是喝醉了。
喝醉后的男人怎么能跟他讲道理。
她咬了咬下唇，直视他的眼睛，点了点头，“嗯，我看到了，那你打了梓谦哥哥吗？”
男人低下头，眸子里映射着她的脸，“梓谦哥哥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季姝曼肯定地回答。
“你爱他吗？”男人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盯着她的红唇，喉结翻滚。
季姝曼感觉到男人似乎想吻她，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大衣衣袖，身子绷紧地紧贴在墙面上，微微点了点头。
“你真的爱他吗？”男人勾了勾唇，盯着女人逐渐绯红的小脸，心中的恶趣味得到满足。
“我真的爱……唔……”
季姝曼的话没说完，柔软的红唇已经被男人的完全包裹覆盖住。
季姝曼瞪大双眼，慌乱地抡起小手去推他。
男人的身子纹丝不动，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将她的下巴抬高，另一手扣住她的细腰，抵在自己腰腹上，用力加深地吻她。
口舌间的勾缠，搅乱了她的呼吸和心跳，她的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
酒精和尼古丁混合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木质香味，形成多巴胺，刺激着大脑皮层，令人兴奋愉悦，尤其在这寒冷的冬夜里。
季姝曼逐渐迷失自我，她闭上了眼睛，双脚踮起，双手自然地攀附在男人的脖颈上，手指紧攥他身上的外套衣料。
过道角落里，两个人隔着衣服紧密相贴着。
如同地底下延伸出来的藤蔓，缠绕着彼此。
就像一把尘封的锁，找到了原配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