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去年又偶然遇见了,她看他当然还是不顺眼,硬着头皮和他当了段日子的同事,一起经历了许多,吵吵闹闹把感情闹变了质,死对头居然终成眷属。
“那又为什么分手?”谢轶南急切地追问。
谢轻非道:“就是……职业规划不同,谈不拢,索性分了。”
“这算什么啊。”
谢轶南觉得如果是这种原因,那实在可惜。
毕竟谢轻非说了这么多,没一句是对对方这个人的否定,说明卫医生起码是个人品尚可的正常男人。
正常男人啊,这可是稀缺物种,分了多可惜。
“怀孕了就少喝点咖啡。”谢轻非看她叼着吸管半天没松口,提醒道。
谢轶南心里思虑着堂妹的终身大事,表现得非常听话,点头如捣蒜。
出了大楼她还在心里琢磨,越想越觉得这段感情也不是完全没得商量。谢轻非的态度不说,就连刚刚那个卫医生,虽然面上冷冰冰的,但眼神可一刻没从谢轻非身上挪开。
正午的日头倾泻下来,谢轻非到包里翻遮阳伞。
“其实我觉得……”
谢轶南再度开口,却见周围人齐刷刷抬头看天。
也就几秒的时间,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攀上来,她的脖子也不由自主抬起,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谢轻非横在了她身前,紧接着肩膀被用力扣住,翻转了个方向。
“砰”的一声巨响,而后还有几声沉闷的回弹。
伴随骨骼碎裂的声音。
谢轶南穿的是条到小腿肚的长裙,即便天气转冷,为了风度依旧保持光腿,出来这会儿工夫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就冻得凉嗖嗖的了,是以她没能第一时间想到腿上突然泼来的湿意是什么。她被高出自己半个头的谢轻非按在怀中,眼睛也被她的手掌捂得死死的,只听到四周此起彼伏的尖叫。
“非非,”谢轶南脑子霎时一片空白,感觉自己腿都软了,声线颤抖,“出、出什么事了?是什么?”
谢轻非牢牢按着她不让她回头,用袖子将鼻尖被溅到的血渍抹掉,才垂下眼眸。
脚边散落着因巨大冲击力而脱离躯干的身体组织,红红白白的液体像朵糜烂的霸王花绽放在地面,有些攀上了谢轶南的裙边。而在她们半米开外的位置,是一具已经摔得彻底变形的人体,乍一看体格圆润。
谢轻非睁大眼睛,望着尸体沾血的衣服下隆起的腹部,才发现这是一名孕晚期的孕妇。
第2章 Chapter2
警戒线快速将事故现场围住,围观群众被隔在外,仍然按捺不住好奇心往里张望。
谢轶南被堂妹搀扶着坐在警车后座,一颗心悬着迟迟未落,手脚发虚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毕竟过往三十余年,她可从没碰见过这等高能场面。
谢轻非给姐夫打了个电话,回来时看到她神经质地拽了下裙角。
“谢队。”
“谢队好。”
来往的公安干警们看到谢轻非,纷纷打起招呼。
谢轶南闻声后将车窗放下,苍白着一张脸抬头看谢轻非:“你要留下吗?”
谢轻非道:“不用。刚刚我和姐夫通过电话,他人刚下飞机,最多一个小时能赶过来,我先带你回家。”
听到这消息谢轶南脸色好看了点,随即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那个……”
她有点说不出口,谢轻非能明白她是指尸体。
当时两个人站在的位置太险了,尸体最后落下的地方距离她们就半步之遥,没被砸到都算两人命大。
谢轻非点点头,泰然自若。
谢轶南颤巍巍地冲她伸出大拇指。
不远处有人叫她,谢轻非回头,对面比了个手势。
谢轶南体贴道:“去看看吧,不了解了解情况我怕你今晚都睡不着。”
谢轻非道:“怎么可能。”
谢轶南就盯着她。
谢轻非受不了了:“我是作为目击者,去交流一下情况。”
谢轶南:“懂的。”
技术人员正在清理现场,尸体已经被法医运上了车。
呼唤谢轻非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叫席鸣,长得挺英俊,看更多完结文加Qqun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穿得却不伦不类,紧身衣裤尖头鞋,脖子上鸡零狗碎的挂件和工作牌绳子拧巴在一起,精神气满满,潮得人头疼。
更让谢轻非头疼的是,此人是她一手带出的徒弟,虽然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拿不出手”。
“你怎么,”她顿了顿,尽可能委婉道,“时尚感领先大众这么多年?”
席鸣理了把项链,将自己从被绞死的风险中解救出来,道:“我在附近进行化装侦查任务呢,这不临时接到案情,被抓壮丁了嘛。”
谢轻非朝他身后一看:“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