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她图什么。如果单纯想要废掉徐茂坤的两个儿子独占遗产,那事后为什么又让谭伟发这么一条曝光视频?徐茂坤身败名裂,她作为未亡人也捞不着任何好处。”
谢轻非说着看向席鸣,他已经把自个儿包粽子似的捆扎严实了,两手背在身后努力想要打结。
赵重云看他笨手笨脚,把人挤开重新拿了根绳子过来:“这其实很简单的。”
他简单绑了下身体,双手叠在背后捏着绳子两头,动作不大熟练地几次交叉收紧后,不知道怎么拉了几下,手背竟就已被死结牢牢缚住。
赵重云得意地冲席鸣挑了下眉:“看吧。”
“乖乖,你这真有点技术啊,哪儿学的?”席鸣惊奇地检查了下,甚至找不出破绽。
赵重云道:“还是上次那个案子,当时的死者就是这样做的,结果解不开来了,这不就那什么了。诶你快点给我松松,刚刚收得太紧我血液有点不循环了。”
“哈哈,让你试试谁让你这么用劲儿了。”席鸣忙给他松绑,又把位置占回来,顺便道,“快,教教我!”
“你还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谢轻非看完也说道。
赵重云唇角微微一翘,嘴上糊弄着席鸣,眼睛不住地往她身上瞄。
谢轻非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这些绳子还是从在徐思为家收来的那堆道具里征用的,也不知道这俩小子怎么理解的她的话,除了绳子还拿了些什么拘束带手铐之类的过来。
卫骋已结束徐思为那边的事情,推开门看到这奇怪的场面:“你们在干什么?”
“学习一些新兴技艺,”席鸣顺便问过一句,“小撬棍咋样了?”
“谭伟的事我没说,就告诉他徐茂坤死了,”卫骋说完顿了顿,“他还挺开心。”
谢轻非捣鼓着手里的玩意儿,随口道:“他不开心你这当叔叔的又该难过了。”
卫骋没理会她的揶揄,拿过他的外套穿上,手往口袋里伸的时候陡然愣住。
谢轻非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热心地问:“怎么了?”
卫骋默默把手伸出来:“没什么。”
他说着低头看了眼脚边。
谢轻非:“你是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没有。”卫骋矢口否认,“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哦——”谢轻非不再过问,专注地看向手里的手铐。
这玩意儿和警用的差别很多,既然是徐思为的,那显然也不是市面上那种材质劣等的低档货。谢轻非颇为新奇地试了下圈围,又看了眼锁孔位置,心道虽然材质很坚实,但也没什么开锁难度,给她的话也就三秒吧。
那头席鸣已经把自己从绳子里解了出来,往这边瞧了一眼。
他哥和他师尊还是一副不大相熟的样子,明明隔得这么近,居然谁也没看谁,连同事之情也岌岌可危。怎么办,师尊的决定不可违抗,可他哥为何如此没有出息,就不知道再多争去争取吗?他们家有一个人感情失败就够了,两个都被甩了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席鸣眼看着那个半边挂在谢轻非手腕的手铐,鬼使神差地,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头可断,血可流,我的CP必须挂在一个锁头。
然后快步上前,在谢轻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速拉起同样在走神的卫骋的手腕。
“咔”的一声,把两人铐在了一起。
“……”
三人齐齐沉默了,席鸣顶着谢轻非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师尊,其实我刚刚是被夺舍了,这不是我的本意。”
谢轻非:“……”
“……好吧其实是我想试试这个手铐它牢不牢。”
谢轻非:“……”
“都怪我哥!”席鸣突然甩锅,“他、他好像很想和你铐在一起!他是心理医生,我被心理暗示了!”
卫骋:“我请问……”
赵重云第一个反应过来:“师父我去拿剪刀。”
“剪刀没用,”谢轻非叫住他,“铝合金的。”
赵重云脸都有点发绿了,气愤地看向卫骋。
“?”
卫骋被瞪得莫名其妙。
他动了动手腕,不慎触到了谢轻非的手背,动作僵了僵,道:“对不起,我想办法。这个应该有配套的钥匙吧?”
不用他说,赵重云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箱子里去翻钥匙,但一无所获。
登登蹭到她义父脚边叫了一声,席鸣仿佛看到救星,立马抱起它道:“还没吃饭吧?现在去现在去,咱俩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