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少辉愣了一下,立马道:“没有,他都没结过婚,但是有个相好的。”
“去找……算了,地址给我,我亲自去一趟。”
“诶。诶?你去干什么?”
谢轻非朝席鸣勾勾手指:“你跟我一起。”
席鸣看了他哥一眼,小心翼翼道:“怎么了?”
谢轻非:“不是答应了要帮你找东西?不出意外的话,你待会儿就能去向前女友交差了。”
“你说那个啊,报案人都没了,”席鸣本来都没抱希望,“真找到了?”
卫骋不安地站在一旁,忍不住道:“你们在说什么东西,那个是哪个?”
“猫啊。”谢轻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之前没跟你说吗?我在找东西。”
卫骋:“……”
谢轻非看他脸这么黑,以为他是因为徐斯若那番骇人听闻的“表白”而不开心,但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席鸣敏锐地感觉气氛冻住了,拉着谢轻非走到一边,悄悄问:“师尊,我最近真的觉得你和我哥关系淡了,你们该不会以后越来越疏远直到老死不相往来吧?”
谢轻非微怔,很快道:“嗯,不好说。”
席鸣急了:“别啊,不是,那你俩要决裂了我跟谁啊?”
谢轻非:“跟党啊。”
吕少辉正向卫骋分析谢轻非的行动目的:“登登走丢是在徐思为被赎回之后,而谭伟能去他家,俩人肯定关系匪浅,二百万的出场费说给就给了,几十万的猫他再找徐思为要也多半不会被拒绝。阿什拉猫性格好又漂亮,徐思为可以拿来讨好女朋友,那谭伟没准儿也想着要来哄哄相好呢?谭伟昨晚如果真的插手了安琪的死,那他身上沾带的猫毛很可能就是导致徐斯若过敏发作的祸首。”
说完又看向谢轻非:“谢队记性真好,过去八年都还记得徐斯若猫毛过敏,她要不说我还真联想不到,这小子遇上谢队真是挺幸运的。”
卫骋幽幽道:“确实。”
赵重云接了个电话,回来道:“那瓶酒的检验结果出来了,说里面掺了大量GHB及其相关物质。师父,GHB是什么?”
“一种迷丨奸药,”吕少辉给了他解答,“或者说,毒品。”
席鸣挑起眉:“这就有得说了。GHB无色无味,经常被犯罪分子掺在饮料酒水里面作为迷丨奸药物侵害女性,扫黄打非办的同事隔几天就能从酒吧收回一堆。而且这玩意儿除了会让人昏睡,还会使人失去记忆,多数受害人就算醒过来了也不记得自己遭遇了什么,更加没法指证嫌疑人,只得不了了之。所以徐斯若说他什么也不记得了可能是真的。”
几个人分头行动,一个小时之后,谢轻非找到了谭伟女朋友胡艳萍的住所。
胡艳萍在城西商业街开了间美甲美睫店,门庭冷落,他们到达时胡艳萍正坐着边涂指甲油边看电视剧。
玻璃门上挂的风铃随着门被推开发出清脆的响声。
胡艳萍懒洋洋地朝门口看一眼,“呦”了一声坐直:“今天是什么日子,来这么多帅哥美女啊。”
因为卫骋有着强烈的当司机的职业倾向,自告奋勇送了二位警官一路。
胡艳萍显然对谢轻非没什么兴趣,妩媚的眼神在卫骋和席鸣两人身上打转,席鸣在她手指勾到他下巴之前忙掏出证件,危言正色道:“警察办案,找你打听点关于谭伟的事情。”
胡艳萍脸色一变,没好气地坐了回去,二郎腿翘高,继续给她的指甲上颜色:“警察同志,我跟这人可不熟,要打听你们还是上别处打听去吧。”
桌面上崭新的平板电脑里播放着宫斗剧,时不时传来一声“打烂她的嘴”,谢轻非走上前把平板扣倒在桌面上,笑着说道:“我们既然找到你这里,就说明对你们的关系了解得很清楚了,就算你对谭伟在外面干的事情不知情也最好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否则被当成他的同伙,待遇可就没这么好了。”
胡艳萍牢骚着骂道:“我能知道什么呀!那个死鬼平时不见人影,也就想起我来才过来睡一觉,他在外面干什么我上哪儿知道去!一个个都来找我打听,我是他爹还是他妈!”
谢轻非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还有别人找你打听过他的消息?”
胡艳萍臭着脸不说话,她左手五根手指上的桃红甲油已经涂好一层,伸到桌洞里去照灯。闲着的那只手又去扒拉桌上的瓶瓶罐罐,堪称慢条斯理地拣选要贴到指甲上的钻石。
谢轻非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正要开口,就听到店内连着胡艳萍手机的音响传来一声“支付宝到账10000元”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