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飞腾实木交往最密切的现在是崔家吧?”
“不能算全是,我让人看了,他大概在学瑞龙集团的经营模式,和瑞龙不同的是它合作的不是建筑公司,跳出了这个舒适圈,选择各式各样的消费场所,例如酒吧KTV等等。”
“飞腾实木罗子垚,好查吗?”
郑汝水让他犹豫加上的最后句话逗乐了:“哎卫顾问,你是不是对周查特没信心啊?一个跨国企业的首席执行官而已。”
卫司融直觉此人不是这么简单,摇头道:“在彻底查清楚他资料前我不会和他见面。”
这让郑汝水收敛笑意:“收到哪的小道消息?”
“没有,有的话肯定和你说,不然愧对不起您的用心栽培。”卫司融不痛不痒刺了他一下。
表面看郑汝水粗枝大叶,实际此人滑头着呢,比如安排宣帛弈暂时和他同用间办公室,再比如让他两搭伙一起查案。
此时被当事人阴阳怪气招呼了,郑汝水反倒应承道:“可不,卫顾问刚来,以前没从事过此类工作,我多用心栽培你是应该的,主要看卫顾问是个可造之材,换做别人我早让他哪来回哪里去。”
“那我还真得谢谢郑队高看。”卫司融调侃了句,“就是希望以后郑队别再让我和宣检察官做搭档了。”
郑汝水正举杯喝茶,闻言挑眉:“你们不是合作挺愉快吗?”
“我怕成为全市公职人员的情敌。”卫司融开玩笑道,这话有些假借玩笑说真话的意思,听得郑汝水沉思了数秒。
“知道了。”
“谢谢郑队。”
“插诨打科的事说得差不多,来说说当前要紧的。”郑汝水还记得宣帛弈说得三天之约,眼瞅着时间快要到,他们这边必须给出合理答复,“崔怀良这个案子大概率会被分为两个案卷,一是简单的民事案件处理掉强.奸案,二是经济纠纷来调查生态公园项目。”
“生态公园项目所牵扯到的将不再是灵河,还有浔阳那边。”卫司融眉头紧锁,打心里还是不想两个案子分家,“一旦崔怀良开口说出真正作案动机,这两案子……”
“希望渺茫,那天开会时我只给你们说了乐观结果,都知道办案子要讲证据,即便崔怀良说了,他没证据,那也证明不了什么。”
这就是这个案子最让人无奈的地方,也是令人悲哀的现实。
卫司融张张嘴,无力感铺天盖地袭来,难道他们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吗?
“你别一副死了老公的表情,抓不到崔又富是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在我们这里上了重点排查名单。”郑汝水不确定他知不知道什么叫重点排查名单,不放心叮嘱了句,“回头让周查找找局里相关条例法规给你,你没事多看看,没坏处。”
喜提闲暇时补充知识的卫司融出于私心忐忑建议道:“郑队,我能申请顺便把李倩秀也列入重点排查名单吗?”
这次郑汝水是真的敛容屏气看他:“说说你的理由。”
卫司融斟酌措施,从李倩秀给他们递水开始说。
“她穿了一件领口非常大的衣服,水送到面前不开口也不打招呼,自顾往前凑。”
“你想说她有意色.诱?”
这次太直白了,直白到卫司融又回想一遍,纠正道:“大概率叫做擦边试探。”
“她试探你们做什么?”郑汝水不明白,因为崔怀良的案子,他们也没少跑崔家,和李倩秀也是多次见面,“我去过她家几次,她没像你提到的穿着性感。”
卫司融瞳孔微微缩放,倏然站起来:“几点了?”
郑汝水不知道他这惊魂似的动作想干什么,捂着被吓到的小心脏仰头看他:“差五分钟到六点。”
“晚了。”卫司融神色紧绷语气很急地问,“郑队,你能联系铁路那边让他们帮忙确认李倩秀有没有上回边山镇的车吗?”
“能是能。”郑汝水边说边给铁路的同事发消息,嘴上没停地问,“你得告诉我理由。”
卫司融手速飞快,把中午拉黑的人加回来,发过去一条消息。
-李倩秀录给崔怀良的那段视频现在在谁手里?
宣帛弈在正事上从不含糊,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我正请周查帮忙从记录仪里剪出来,你要?
-嗯,带上笔记本和视频来郑队办公室。
-1。
宣帛弈的工作效率比卫司融想得还要高,消息发出到落实不足三分钟,他提着笔记本过来了。
随口应门的郑汝水瞧见他那张芙蓉脸,脑袋隐隐作疼,偏头发现卫司融一脸专注,心如刀割,又是一个受其美貌毒害的。
紧接着郑队发现被美貌毒害的卫某主动起身去迎宣帛弈……手里的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