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短暂两秒的停顿还是让卫司融看出刚有人去找他,想到那几句肉麻话可能被人听见,卫司融浑身像沾了毛痒呼呼的,“你有事忙你的。”
“刚打两分钟视频,你就不想让我看了吗?”宣帛弈眉眼微垂满是失落,“融融。”
美人卖惨,神仙也难顶。
更何况美人还有刻意使用美人计的嫌疑,这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得晃神。
别提卫司融只是个普通人,还本就对宣帛弈心里有情。
成年人表达喜欢的方式简单粗暴,一是性的主动,二是给予物资。
卫司融轻吐出口浑浊的气,睁眼凝视着一头顺毛无比乖巧的宣帛弈,难得起了冲动的心:“……你今晚去我家。”
宣帛弈意外地挑眉,这什么意思?
“车牌号稍后发我,我让保安做登记。”说完这话卫司融率先顶不住这张红脸挂了视频。
怎么办。
他屈指抵着眉心,好像真的没办法拒绝宣帛弈,心跳太快太真切,加上这熟悉的燥热,他无法再自欺欺人。
就是喜欢宣帛弈,更馋对方的身子。
算了,他又揉揉眉心,馋就馋吧,不是多丢脸的事。
毕竟他从五年前馋到了五年后,从某方面来说,也是表里如一的很。
等他回到办公室,发现周查把卷毛和刘泳帆都带回来了,郑汝水正把着周查座椅,让人在查刘泳帆这两天内的行踪。
他走过去:“刘泳帆在哪?”
郑汝水说:“审讯室三号。”
“我先过去看看。”卫司融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准备,看着真就是单纯过去看看。
郑汝水叫住他:“目前还没有他杀任劫的证据,这案子还要细查才能审他。”
“我知道。”卫司融笑了下,尽管事实和预料有出入,但仍抹不掉谁是真凶的真相。
有些事存在即合理。
卫司融盯着审讯室里低头坐着的刘泳帆,始终没琢磨透他的杀人动机。
从穿着打扮来看,刘泳帆还是那个从大山出来的朴素年轻人,衣服洗到发白,鞋子开胶仍在穿。
他很瘦,看着很文弱。
或许是遭到欺负太久,导致他无论在哪都习惯低着头,缺乏自信。
正观察着,周查送来了一份还沾着打印机温热的文件:“刘泳帆这几天的行踪,头儿出去核实快递的事了。”
“嗯,你帮我问问风月角,刘泳帆是不是在那兼职过。”卫司融接过说。
这事儿办起来不费事,周查当着他面就把电话给打了。
“是,兼职了大半年,半个月前刚辞职是吧?好好好,谢谢你。哎,再见。”
周查看他:“他兼职过。”
“难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风月角哪里能自由出入,也就能解释风月角常规出入地方没有他的指纹。”卫司融说,“去学校附近零售店问问有没有人买过防护服或者鞋套一类的东西,把他照片带上。”
“好,这还有份任劫案的补充证据,头儿说等他回来就开审。”周查把另一份文件也递过来了,“那个卷毛先放着,他嘴硬得很,抓捕现场坚持说自己没犯事,还说要请律师来和我们交涉,在律师到之前不会吐露一句话。”
卫司融偏头看向斜对面,那儿就关着嘴硬要等律师的卷毛,他神色淡漠道:“那就劳烦他的律师多喝点水。”
周查闷笑出声:“明白,我会让人安排的,那卫顾问先看,我去大学城那边走一趟。”
“辛苦了。”卫司融客气道。
“没事没事。”周查飞快离开。
卫司融拿着那两份资料上了楼,点开电脑上的文档重新做任劫案的摘要。
根据法医出具的尸检报告,任劫死于凌晨一点左右,被人从后偷袭身亡,现场采集到两组脚印,一组属于死者,一组属于凶手。
依据鞋码及任劫身高受力来推算,凶手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七九之间,体重一百一左右,惯用左手。
这组数据和刘泳帆很相近,唯有的不确定因素是左右手,他记得当天找他加微信的刘泳帆习惯用右手。
还是不该太局限,他抛开了刘泳帆是凶手的既定框架,遵从现场提供的线索去推算。
首先是凶手的杀人动机,走访过任劫的朋友和家长,他最近这段时间过得很顺心,在学校上上课欺负欺负人,在外和狐朋狗友喝喝酒,没事唱唱歌,没多大的事也没和人结仇。
校外没惹是生非,那就是校内了。
辅导员说台风天的时候学校为防止学生回家路上发生意外,统统要求他们住校,那两天两夜里,金嘉韬三人是在宿舍过的。
那下雨天哪去不了,闷在宿舍能做什么?
卫司融眉头微皱,开始找任劫的物品清单,一行行仔细看,看完后他拿起桌上座机转接楼下小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