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柠有些气，“你装醉骗我？”
“喝是喝多了，但没喝醉。就是想让你照顾照顾我，柠柠……”
陆千柠伸手推他，没推动。
“你这一招太拙劣。”
“不拙劣怎么能这样？柠柠，我要和你来君子那一招，你恐怕连个好脸都不会给我。”
他说着伸手，将她脸颊的头发理了一下，一张脸一览无余。在淡白灯光照射下，她瓷白的脸有着莹润的光，一双清亮的眼，还是如同初见时的那般。当初就是这样一双未被世俗污染清亮的眼，带着倔强和不服输的勇气，让叶霁川第一眼就被吸引。
他的目光有些灼人的温度，他承认是有酒精的加持，否则也不会在没有陆千柠的允许下，对她这样。
“柠柠，我可以吻你吗？”
他终究还是要经过她的同意。
陆千柠怔愣的看着他，情感上是想点头的，她无法无视和他在一起是，她身体异样的感觉。但理智还是让她摇了头，“这样会一发不可收拾。叶霁川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路，不该一意孤行的往下走。”
“可我忍不了。”他身体缓缓下压，脸慢慢的凑近。
陆千柠已经有一种放任的态度。
但叶霁川在鼻尖触及到她鼻尖的那一刻，就停下来了，再没有更多的举动。
“叶霁川……”
叶霁川低哑着嗓音说，“等等，让我缓一会儿。”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嘴唇，好像他们已经吻过千万遍。
陆千柠没作声，任由叶霁川这样压着她，感受他粗重的呼吸。
她甚至也很贪恋这样独处的时刻。
直到手机一下一下的震动声将这一切都打破。
陆千柠轻轻推了推他，说，“我有电话进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叶霁川起身往她身边一趟。
有种忍得很辛苦的感觉。
陆千柠不敢多想，她起身，走到窗边，才把手机掏出来，是陆岁岁打过来的电话。
她清了清嗓子，才接通，“岁岁。”
“姐，你在哪呢？这边都散席了，我怎么没找到你？”
“哦，我送个朋友进了酒店房间，他喝多了。”
“那姐你好了吗？我打算回去了。裴然这边离家近，我不让他送了。你要是还要忙，我先回去？”
陆千柠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叶霁川，说，“你在酒店大堂等我，我这就下来。我们一起回家。”
“好，那我等你。”
“嗯。”
挂断电话，陆千柠走到叶霁川跟前。
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陆千柠还是说，“我走了，岁岁在下面等我了。”
叶霁川睁眼，看着她，然后轻轻的点头，“去吧。”
“喝多了总会有点难受的，一会儿自己烧点热水喝。”陆千柠叮嘱了一句，往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说，“今天谢谢你过来替我说那些话。”
叶霁川低笑一声，“本来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背着骂名。更何况，柠柠，你要明白，我们的事情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这大概是对陆千柠最强有力的安慰，胜过旁人千言万语的安慰。
“那我走了。”她扭头走出了房间。
她料想叶霁川懒得自己烧水，想了想，还是让酒店服务员给他尽快送一杯柠檬蜂蜜水去，至少明天应该不会那么难受。
到了大堂，陆千柠找到了陆岁岁。
陆岁岁提起手上的东西，说，“言言姐也太客气了。这打包的菜，有只整鸡，还有鲍鱼，全都是硬菜。看来两三天都不用买荤菜了。”
“我来提吧。”
“又不重。”
陆岁岁和陆千柠并排走出酒店。
陆岁岁问，“你那朋友没事吧？说言言姐的好朋友吗？这么高兴啊？”
“嗯，估计是。裴然已经走了吗？”
“走了。我和他说你很快就下来，他没必要在这里也等着。”
两个人走到了路边，陆千柠准备打辆车直接回去。
她看着路上，没有什么出租车。
陆岁岁说，“再等等吧，也不着急。妈知道我们来干什么，也不会担心的。”
陆千柠嗯一声。
陆岁岁掏出一粒喜糖，将糖纸剥开，“姐，喜糖。”
陆千柠接过来，放进嘴里。
陆岁岁说，“我看到叶总了。”
瞬间，陆千柠觉得那糖没有那么甜，反而带了点苦涩。
“看得出来你们俩有感情，妈那里就不能争取一下吗？”
陆千柠将嘴里的糖换了个位置，贴着口腔一侧。
“我近期准备排假，可能要去一趟Y国。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就会考MIT的研究生。那么接下来就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