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说，“那要和我聊点什么？”
“你来说。”
“该不是又要我在网上搜一段什么散文读给你吗？”
“不用麻烦了，随便说几句就行。我这边就是休息一会儿，一会儿还得继续开会研究投资方案。”
陆千柠觉得叶霁川声音可听见的疲惫，想安慰他几句，又没说出口。
沉默了一会儿，倒是叶霁川先打破了宁静，说，“你父亲的事情，他们和我说了。我没有过多干涉，让他们按规章制度来。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让他离开。”
叶霁川依旧是把决定权给了陆千柠。
陆千柠说，“不用了。还麻烦你再出面，显得我在干涉工地上的事情。他要在那干就在那干吧。我也没什么立场去干涉他的工作自由。”
“你决定就好。”
陆千柠顿了顿说，“你最近一直都很忙吗？”
“周二敲定好最后方案，这之后就会好一点。”
“那花宝岂不是很可怜？”
“你想过去随时过去，宠物店那边你也认识，走的时候，把她放到那边就好。”
陆千柠低声说，“过去又见不到你。”
“什么？”
“没什么。”
叶霁川那边轻笑一声，陆千柠听到那边有男人的声音，大抵是要喊他继续了。
叶霁川说，“柠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好久没见你，这次给你带个礼物，你要收下。”
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好像叶霁川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笑着说，“好啊，我满怀期待。”
“那我去忙了。”
“嗯。其实我有想你。”意识到该挂断电话了，陆千柠忍不住说。
“想我什么？”
陆千柠轻轻吐出几个字，清晰的感知到叶霁川的呼吸似乎断了一霎。
叶霁川沉哑的说，“回来再收拾你。”
“好呀，我等着。去忙吧，别太累了。”
“嗯。”
她挂断电话，走进客厅，正好看到夏静秋，差点吓得魂都没了。
夏静秋睡眼惺忪看她一眼，“我起夜，你大半夜打什么电话？”
“就工地上有点事，同事打来问一下的。”
“赶紧去睡。挣份钱真是不容易。”
“知道了，妈。”
周六，陆千柠睡的有点迟才起来。
在家吃了午饭，被顾言喊出去。
两个人在咖啡厅碰面。
顾言说，“我和老冯和好了。”
陆千柠玩笑，“我怎么这么不意外？”
顾言白他一眼，“姐们我要栽了，你还笑啊。”
“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啊。”
顾言露出一个笑，随即说，“他和我道歉了，说没考虑我的感受，让我去见他家老太太有点为难我了。说这事以后我来做主就行。他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了。你说老冯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而且他又来自农村，农村结婚都比较早。他家老太太估计也急得慌，好不容易听说谈了个女朋友，想见一下，其实也可以理解。我还和老冯闹的不愉快，老太太肯定满心失望的回去的。”
陆千柠啧啧两声，“这又舍不得了？那就找个时间和冯墨回趟老家呗。”
顾言轻咳一声，说，“你饶了我吧。”
陆千柠哈哈笑起来。
顾言又说，“不过过个几个月，恐怕老太太还要过来复查。那时候我可能要去见她了。”
“所以你内心是完全认同冯墨了？”
“说实话，这件事我和他都有问题。我这人性子拗，当时一点没给冯墨面子，其实可以更温和的处理的。他虽然和我也僵持了几天，但到底主动来认错了。就算不一定会走到结婚那一步，但至少我不排斥和他走的长久点。所以就算见个家长，别太有心理负担，也没有问题。就顺其自然吧。”
“学姐，你对生活的态度好潇洒。”
“还好啦。对了，你和那位大佬怎么样？”
“就那样吧。”
“竟然能维持到现在，柠柠，我也是佩服你们的。”
陆千柠笑了笑说，“如你所说，也在顺其自然。”
“你这自然的时间蛮长的了。该不会以后还能修成正果吧？”
“怎么可能。”陆千柠说，“学姐，总有那种时候吧，知道没有结果，但前面海市蜃楼，眼花缭乱，总会想要更靠近一点。”
“人呀，总是有点劣根性在的。这没什么。”
陆千柠举起咖啡杯，“为劣根性干杯。”
“干杯。”
回去的路上，发现自己被拉入了一个群。
点进去看了一眼，才知道是他们那一届的毕业生。群主是他们班的班长。大学期间，陆千柠加过他的微信。
群里面内容很明确，就是谭常林要过六十大寿。他们留在C城的毕业生想给他办一桌。正好大家也可以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