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霁川没否认。
他这种生来就矜贵的男人，说不知人间疾苦也不过分。他接触陆千柠多了，才知道原来底层人的生活是这样。
陆千柠笑笑，“知道我为什么学驾照吗？”
叶霁川没说话，等她说下去。
“就为了多一个赚钱的技能。我就想，后面如果缺钱，再不济，我可以给人当代驾什么的，反正技多不压身。我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让自己足够独立，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够自己去解决。不过，谁知道一下子就遇到了我妈生病这事，还是大病，我才知道，自己再努力，能力还是卑微的。”
她苦涩的一笑，倒没有多少自卑。
“你能这样说，我谢谢你。不过我并不需要。得到与自己身份不匹配的东西只会让我觉得难受。你该知道，我并不需要同情，而需要尊重。”
叶霁川说，“按照契约，这件事你既然不同意，就听你的。”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微微叹息，“还真不知道怎么对你了。”
陆千柠抬手搂住他的腰，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她心想，就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只是这种时光，随时会被人打断而宣告结束，她不得不有种如履薄冰的不安感。
“我睡一会儿，你陪我。”
喝了红糖姜茶，房间内一片安静，她逐渐意识松懈，觉得有些困倦。
不知道睡了多久，陆千柠醒过来。耳边传来的是雨滴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不由就安静下来。
她一转头，看到叶霁川正在看着自己。
也不知道他一直没睡，还是刚醒的。
只觉得她一醒过来，就能看到叶霁川，那感觉竟让她内心是澎湃的。夜晚的叶霁川神色柔和，气质尤为清隽，像是她小时候在老家看到的清霜一样的月光。
“叶霁川。”
她喊他一下。
叶霁川不作任何回应，低头就吻上她。
没一会儿，陆千柠就有种缺氧感。
陆千柠热烈回应，手正抓着他的一只手腕，腕骨嶙峋，仿佛捏不碎似的。
叶霁川退开，声音低哑，“不能再继续了。”
现在陆千柠这个状态，怎么样都不能发生实质性的东西。
叶霁川推开她，陆千柠故作撩拨的笑，手指触摸他锋利的喉结，颇有挑衅意味。
下一秒，叶霁川的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顺势往下移，放到了自己的裤腰上。
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帮我。”
陆千柠脸红的不行，但并非觉得羞耻。
叶霁川先前就已经臣服于她，她已经可以接受。
身体缓慢下移，偶尔抬眼看他。
那双眼睛太澄澈了，叶霁川一手枕在脑后，努力调整呼吸。
第135章 搞破坏
当陆千柠在继续的时候，突然一阵激烈的响声，把她吓得从被窝里钻出来。
叶霁川扶一下她的肩膀，眼底的灼意还很浓郁。他说，“我去看看。”
叶霁川穿了鞋下床，走到客厅，看到无辜表情的花宝，瞬间明白。
晚上又下了雨，还刮起了风。阳台的推拉门没关，风吹动窗帘扫到了正在玩耍的花宝。花宝受了惊，一下子蹿到茶几上，打翻了一只玻璃杯。
叶霁川也觉得无奈，有了花宝之后，他无奈还沦为了铲屎官。
看茶几前一片狼藉，花宝喵呜叫了一声，往墙面贴近一点。
“睡觉去。”叶霁川故作严厉的说了一句，花宝就往自己的猫窝撒腿去了。
叶霁川弯腰打算先随便收拾一下，明天不行，就让人过来打扫。
正在弄，余光看到陆千柠披着衣服出来。
“别过来。”叶霁川立刻说。
语速急切让陆千柠惊得脚步顿了一下。
“这一片玻璃碎渣多，你别过来。”
“需要我帮忙吗？”
叶霁川说，“你过来就是帮倒忙。回屋去，一会儿就好。”
陆千柠点点头，却只是退后了两步，抱着双臂靠着门框。
叶霁川弯腰整理碎玻璃渣，发丝垂落，神情专注。这个时候的他多了几分少年感。
衣袖撸上去，可以看到他紧实的小臂。
叶霁川站起身，终于发现她在看他。
挑一下眉，眼神问她在看什么。
陆千柠但笑不语。
叶霁川走到她跟前，说，“太晚了，可能清理的不干净。你明早出发之前，都别过去。”
陆千柠点头说好。
叶霁川扣着她的手指进屋，说，“你给我送来的好东西，没少给我搞破坏。”
“也给你单调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活力不是么？事情都是两面性的，你不能只顾好的。”
叶霁川挑起她的下巴，问，“你是在说你吗？”
陆千柠笑，垂眼，“还要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