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被许温延拉着走进别墅里,不知道四周有没有人监视,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一楼最里面的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她被男人紧实的拥抱包围。
“我没事……”
姜也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两下,“真的没事。”
许温延沉默,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很多情绪,看着她时又化为无奈和心疼。他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没有上一次严重,但仍然是触目惊心的红。
“疼吗?”
“刚才疼,但现在不疼了。”
姜也环着他的腰,声音很轻,“他是不是让你收拾我呀?那你要不要揍我一顿?”
袁老那话的意思谁都能听出来,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翻篇,但同时他又看上了姜也的爱财不怕死。
许温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边放下。
“他说的收拾,可不是揍你。”
“那是什么?”
“他现在认定你们中间有一个人是叛徒,或者说你们都是,把你们分开审,才有可能找出破绽。”他揉捏着女人柔软的手,“怕吗?”
“不怕。”
姜也眼睛很亮,“死了不还有你给我收尸吗?”
“……”
许温延手上一重,冷眸定定的看着她。
“哎呀……”她疼得缩了一下,“好好好……我不说了好吧?”
“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仇报不了,到最后什么都做不了,你也得给我好好活着,活着回去。”
他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闭了一下眼。
嗓音沉哑,“祸害就得长命百岁。”
姜也看进他漆黑的眼里,笑着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推着他道:“阿诚的枪伤还没处理,你赶紧出去,如果可以先让他处理一下伤口。”
“担心他?”
“……”
这都什么时候了啊!
许温延瞥着她雪白疲惫的脸,叹着气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好好睡一觉。”
说完替她拉好被子,转身出去。
——
短短二十分钟,花园里的场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袁老坐在旁边淡然喝茶,对眼前的一幕视而不见。
阿诚被两个彪汉押着跪在地上,头上的血和汗水夹杂着从发梢滴落,整个人往下耷拉着,仿佛已经死过去一次。
喵爷抬起他的下巴,很欣赏的看了半天。
“长得不错,只要你说出来问题出在哪里,我就留下你,怎么样?”
“……”
阿诚黑长的眼睫动了一下,没反应。
喵爷手上逐渐收紧,粉红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你跟在阿鬼身边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个怀疑的对象?是温言吗?嗯?”
“我说了和我们没关系,喵爷这是打算……”
阿诚嗓音很沉,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扯了一下嘴角,“屈打成招吗?”
“你……”
“喵爷。”
许温延适时走过去,瞥了眼男人毫无血色的脸,“还是先让他处理一下肩膀上的伤吧,先查。”
死了,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袁老抬眸看过来,敦敦教导的语气,“小江说得对,枝枝啊,你还是得沉稳一点。”
喵爷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甩开阿诚的脸。
“把他带下去,找个医生来给他看伤!”
手下把阿诚带走,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温延,上挑的眼尾有厉光滑过,“把你的小情人儿藏起来了?”
第616章 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男人气势如虹的站在那里,漆眸幽幽。
他没说话,倒是袁老端着茶杯走过来,略带指责的开口,“枝枝,怎么说话?”
“你啊,就是太受情绪控制了,这样怎么行?要想成大事,喜怒不形于色是必修课,这一点小江就做得很好,他跟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一点也没学着?”
喵爷闻言微微低下头,冷艳的神情稍微收敛了些,“袁老,我知道了。”
“那丫头……”
袁老眯着眼睛看向远处,有两只白色的鸟追逐飞远。
“听说是个孤儿,就因为阿鬼帮了她,还替阿鬼挡了枪。”他猝然轻笑出声,手一伸旁边的手下就赶紧过来接住他的茶杯。
“这个圈子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你看一个人,无非就是看她能不能给你带来利。”
“一把伤过你的刀,只要刀柄还是握在你手里,你可以用它对准敌人,那么曾经让你流过血又有什么关系?”
“我明白了。”
喵爷虚心受教,涂着红色指甲的指尖不着痕迹的捻了捻。
“可您就那么笃定,那个温言没有问题?”
“不。”
袁老精明的眼神落在许温延身上,他满身淡漠如霜,仿佛他们在谈论的人与他全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