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里,姜也眼眸总算晃了一下。
她问:“这里面是什么……你们看过吗?”
“没有。”
“那,就不看了。”
许温延看着她小心翼翼,把那个盒子放在桌上,觉得不太合适,又站起来拿到梳妆台上,还是不合适——
“行了!”
他走过去扼住她的手腕,阻止了这无头苍蝇一样的举动,沉声道:“想哭就哭出来,想说什么就说,想怎么发泄都行,嗯?”
第484章 戒指去哪儿了?
姜也停下动作,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只是那双眼睛里像是被磁铁吸走了焦距,开着灯,那灿亮的光芒也温暖不了她的眼底。
盒子还被她紧紧抱在怀里。
怕摔了。
“我其实……真的没事。”只是无所适从罢了。
“你管现在这样叫没事?”
许温延嗓音很沉,看着她,漆黑的眼神带着不容逃避的凌厉,“还是说,你想让我和至深再次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把自己逼疯的?”
她总是,人前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把自己锁起来,撕扯、挣扎,近乎自虐的想要自救,却又怎么都逃脱不了那束缚的牢笼。
“姜也,我不是在这里?嗯?”
他叹息着把她拉进怀里,把她揉进胸口。
熟悉的荷尔蒙气息喷鼻而来。
姜也下意识的,拉住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声音闷闷的从心口传来,无措又无助,传进心口的一瞬间像是被猫儿挠了一下。
许温延搂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今天可以趴在我的肩膀上为他哭,过了今天,我不会再允许。”
她现在状态不对,接下来又不能每天都看着她,不哭出来不行。
姜也想抬头,没挣动。
她低声,“我想打喷嚏。”
“就这么打。”
“……”
喷嚏没打出来,但这一下像是岔开了某种情绪,她把盒子放到一边,发红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一声不吭。
许温延搂着她坐在沙发上,手臂穿过她的后背,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不哭?”
姜也的目光平移过来,落在男人满是红血丝的漆眸里。
“你哭了吗?”
“没有。”
“那我也不。”
顿了一下又说,“他最不喜欢我哭了。”
许温延呼吸很沉,盯了她一会儿之后低头,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姜也皱眉阻止,“做什么?”
“衣服都湿透了,打算就这么穿着?”
“哦。”她松开手。
“要不要洗澡?”
“你跟我一起洗吗?”
姜也说完这句,没听到他回答,又柔柔的道:“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嗯。”
长进了。
以前向来都会说“我想自己一个人待着”,现在完全反过来,挺好。
许温延索性把她的衣服全脱了,抱着她走进浴室,放进浴缸里后再调水温,温温的水从管道里冲出来,他起身脱自己的衣服。
姜也盯着他看了几秒,觉得眼睛发胀。
收回目光。
转头拿起水管往自己身上冲,腹部、心口、锁骨、脸上,直到浑身上下全都湿漉漉。
许温延脱完衣服后坐进来跟她一起,让她坐在他怀里,伸手拿过喷淋,突然动作一顿,捏着她的手腕举起,“戒指去哪儿了?”
姜也眨眨眼,带动着纤长的睫毛闪动。
“怕丢,就没戴。”
“是没戴还是不想戴?”
男人湛黑的目光紧锁着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你难过,我今天可以先不跟你算账,但不算不代表不存在,你最好仔细想想清楚,这次要用什么样的谎言来搪塞我!”
第485章 你还知道我是你男人?
他把她的手重重地甩开,然后——
开始挤沐浴露往她身上抹。
姜也抿着嘴唇,看着他看起来很凶实际却轻柔的动作,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不含任何情欲,却有着明显的隐忍和怒火。
有的情绪来的很莫名,就像她此刻突如其来的平和。
她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但是,也不想哄。
“许温延,其实你和我哥都是一样的人,你们是正派,是君子,会光明正大的去完成自己的信仰和任务。
“或许我是不一样的吧……我可以是小人,是任何,我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他走了……我很难过,但也仅此而已。”
这是夏至深自己的选择,即便再来一次,他也一定不会后悔,这样就够了。
……是的。
真的没什么好难过的。
姜也停顿了一下,没有任何情绪的露出一个笑容。
这浴室里雾气氤氲,男人在认真帮她洗澡,如果忽略内在因素,这氛围怎么看都有一种温柔缠绵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