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看着她把自己一点点刨开,虔诚地放在他面前,没办法不给出任何回应,即便他一直都坚持言不如行。
“你们一样重要,而且对你和她也不是一种情感,没什么好争的。”
程诺笑:“那我和她同时掉河里,你救谁?”
“不知道。”关越瞪她,“非要这么整我?”
程度嘟嘴:“谁让你这几天都不去找我的,也真是能沉得住气。”
关越不理她揶揄,认真道:“我在等你。”
被迫等待的那个人更难捱不是吗?
关越说情话好似老树发新芽,对程诺还是很受用的,她笑得花枝乱颤,方才的泪眼婆娑没了影踪。
她盯着眼前人深邃的眸子,继续道:“我反省我的错误,不跟以前那样随便说走就走了。你会不会一直爱我?”
“还以为你长进了。”关越低低笑了声,刚才那番话以为她一下变了,现在一看还是个傻傻要糖吃的姑娘,不过他也不急,更愿意维护她这样的小性子,“还是这么容易被骗。”
程诺不以为意,威胁他:“你到底说不说?”
“你真不考虑要点更实在的东西?”
“什么实在?”
“钱。”
程诺觑他:“这种时候谈钱不合适吧?”
“合适,”他斩钉截铁,让程诺等一下,自己进了卧室,再出来问他去干嘛也不说,只接着刚才的话头说,“不和我谈钱,彩礼不打算要吗?”
程诺懒懒道:“要啊,最好把你要穷,到时候只剩下一条裤衩子。”
她只当是在打趣,还在笑,关越捏她手指:“没事,你的就是我的,你要再跑我就打断你腿。”
气氛上来了,他挡也挡不住心里的叫嚣,这事就这么提前了。
程诺瞪大眼睛,后知后觉:“你别跟我说你刚刚是在求婚?”
“嗯。”
他掏出那只买了有几天的戒指,拿住她无名指就要往上套,程诺躲开:“哪有你这样的,不算不算,你要重来,至少单膝跪地才有诚意。”
关越抓着她手:“还纠结这些,我双膝给你跪的也不少了,还单膝。”
程诺秒懂他的意思,面上涨红,又烫。
“不一样。”她堵他。
关越捻着那枚戒指,耳背泛红,难有的青涩:“真要跪,等会回屋给你跪,这会留点面子。”他下巴指了指小孩半开的房门。
程诺脸上带着羞,拿手拍了拍关越掐着她虎口的手,右手视死如归般伸出去:“行了,要戴就赶紧戴。”
看着无名指上那颗亮闪闪的钻石,程诺想起什么,气呼呼:“你把我绕来绕去,就是不想说爱我。”
关越看她又提起这茬,无奈掩面,最后还是贴着她耳朵说了。
程诺攀着他脖子摸他脸,笑开怀:“你说话结巴。”
中途关予芙出来看了眼,他两腻腻歪歪的,看不下去又回屋了。
除夕夜进入倒计时,窗外烟花在热闹的空气里绽开。没有甜过头的情话,在千家万户的灯火里,两人看着同一个方向同一片风景,心笑了。
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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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越随便找了个由头,把人带回房间,打商量:“今晚别回去了?”
“干嘛?”程诺有了登堂入室的自觉,随意看他房里的东西。
那边换睡衣的人走过来,短袖的背面卷起一截,精壮的腰身半露,他笑得随意:“让你说话也结巴结巴。”
程诺手已经不规矩摸上他那半截没有盖住的腰,眼神愈发迟滞。
这晚,广场的烟花炸裂了许久,连冬夜里的寒风都被灼烫,沾染了笑意。
程诺皱眉看半跪着清理残留的人,质问:“你怎么一点成年男人的自觉都没有,没了也不知道补。要是有了怎么办?”
“生,生了我带,我有经验,”他说,“一回生二回熟。”
程诺半放空状态,不着寸缕,还被翻了个面,她事后找茬:“你这就是渣男行为。”
关越听了这话不乐意,顺手撸了两把,作势又要进去。
程诺累得说话都大声不了,脚丫子有气无力地蹬他。关越捉住她脚:“你再说,我就把你给我安的骂名坐实了。”
程诺能屈能伸,求饶。刚才关越还绷着不愿意弄的时候,是她勾着人腰一个劲磨,他最后才丢了防线,而且到了还抽出来了。
收拾干净,程诺躺关越臂弯里舒畅地闭着眼,所有坏的都丢在了旧年。
新的一年,必定会有难题,但不会是将她拦腰斩断,给心脏投毒的难题。
她提醒关越:“五点叫我,我早点回家。别还没去家里,她老人家又给你留下什么引诱成年少女过夜的罪名。”
关越应了声,盯着她侧脸看够了,身体力行,在他日思夜想的脸蛋上印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