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吧?”
陆允承翻了个身,俯首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现在又想欺负你了怎么办?”
“哎,等等……”月韵红了红脸,小声地说:“我想问你……你是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陆允承一愣,似乎有些意外,“我什么时候说过?”
“就昨天啊,你说有了孩子就麻烦了。”
“我是以为你会觉得麻烦,你不是还有职业目标没实现吗?”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陆允承缓缓放开了手,抱着月韵躺下,目光空洞地仰望着天花板,默然片刻,道:“月韵,你是想要个孩子了吗?想好了吗?”
“其实不是特别想,也许是因为到了这个阶段了,就自然而然产生这种想法了,又也许是孤独怕了,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已经一个人很久了,没有亲人,朋友也只有玲珑姐一个,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假如……你以后离开了我,我也不会至于再回到以前那种形单影只的生活……”
“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只要我活着,你休想摆脱我。”
“我是说假如……”
“没有这种假如……”陆允承侧身,把手臂枕在月韵头下,“是不是我有什么没做好才让你到现在还保持这种危机感?”
“和你在一起,甚至和你结婚,都像是上天的恩赐,而我却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拥有这种恩赐,所以总是会诚惶诚恐地生怕有一天上天会收回这些恩赐,并不是你做得不好,而是我还不够好......”
陆允承目光深沉地看着月韵:“告诉我,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能不再这么想?”
月韵微笑着摇摇头:“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扶贫赈灾,你想给我最好的,同样的,我也是啊,可是你能给的太多太多,而我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得把最好的自己给你啊......”
“如果我现在说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你肯定会认为我在安慰你,宽你心……”陆允承把月韵的手放在心口, “但是月韵,你的以前已经过去了,你的现在和未来,都大可不必和这个扯淡的世界独自切磋了,谁也不扶谁的贫,相互成就可还好?”
月韵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小陆总还真是狡猾,总说些把人要弄哭的话,我当真了哦!”
“这个可以有。”
月韵又笑了笑,轻轻地靠在陆允承怀里,撒娇般地抱着他的腰,“我知道生养孩子意味着什么,还是看天意吧。”
“这我不敢苟同,不是有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陆允承说着起了身,露出一个有些邪恶的笑容,“之前你自己说的话可还记得?”
月韵指了指茶几下放着的快递盒子,嘿嘿笑着,“那就把那些用完再说要孩子的事吧,不然好浪费哦。”
“你这都怕浪费?也没花多少钱。”
“苍蝇再小也是肉,钱多钱少都是真金白银,要物尽其用嘛。”
“……”
好难得能看到陆允承吃瘪无语的神情,所以这算不算是扳回了一局?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柳正清刚刚将家里布置妥当,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想象着等会吴蓉蓉到来之时满心欢喜的样子,眼瞅着除夕了,得抓紧这旧年最后的机会,能不能转正就看今晚了。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柳正清顿时傻了眼。
门口的人,竟然是他如瘟神般避之唯恐不及的,叶菲林。
“惊喜吗?”叶菲林冷冷地笑着,“没想到我不用经过陆允承也真能找到你吧?”
“有惊无喜,你不拍戏吗,来干什么?”柳正清用身子挡住门口。
叶菲林指着楼道上的监控,“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说话?还是你狗改不了吃屎,又在家里藏了什么女人?”说着,探头朝屋里看去。
柳正清心想在门口这么纠缠着也不是办法,但是绝对不能让她进屋,于是把门一关,拉着叶菲林走到了防火门后的楼梯间。
叶菲林摘下墨镜,撩了一下头发,“这么着急?看来你真的在等人啊,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女人?”
“叶菲林,你一大明星何必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呢,不多找几棵树吊吊吗?我就是一五大三粗的运动员,配不上你。”
“我看到这两天的热搜了,原来你真的和凌月韵没什么关系啊,倒是我一直冤枉她了……”
“叶菲林,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吗,就是总爱和人凌月韵较劲,你把人家当假想敌,人家可压根没那么想过。”
“柳正清,你给我搞清楚,她是陆允承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激动什么,再说了,不是她你也还有别人,说,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