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董事长,我……”
“还叫什么董事长啊,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免得允承总觉得我是在故意为难你。”
“是,姑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凌月韵,你和允承的事我一直就不同意,但是允承喜欢你,非你不娶,他爸爸呢现在也是不想过问这些事,所以你别以为和允承领证了,我就认可你是陆家的媳妇了,在我看来,你还是星晟的普通员工,要学会摆正自己的位置。”
“姑姑,您要我怎么做,吩咐就行了,不用这样特地花的时间和我谈话。”
“吩咐倒是没有,你是个通透聪明的人,自然该知道什么事是自己的本分,而什么事不是,不该管的事,别乱热心。”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看到你从公安局出来的,你包里还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吧?”
月韵一惊,不自觉地捂住挎包,心跳得厉害。
陆盛兰冷笑一声,继续说:“你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会停止你多管闲事的行为?”
见月韵不说话,陆盛兰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本支票,在上面签上名盖了印递到月韵面前:“一时半会你也想不好,不如这样吧,大家都好办。”
月韵一看,哑然失笑,又一张没有金额的支票。
开空白支票是陆家人的优良传统吗?陆允承这样,陆盛兰也这样,有钱任性,不过如此。
陆盛兰把支票塞到月韵手里,“那个女人的事,一个字也不准和允承提起,如果你能做到,这支票限额三百万,你看着填,如果做不到,即便翻脸,我也会让你从允承身边消失,我的手段你应该还是清楚一二的哦?”
“姑姑,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
“为了保护他,是否可以不惜欺骗他一辈子?”
陆盛兰闻言冷笑一声,答非所问道:“我说了不让你查吗?你可以查,等你查到结果之后,再用这个问题问问你自己吧。”
陆盛兰最后那句话像魔音般,不断萦绕在月韵脑子里,像强迫症一样,想停下来却停不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给她支票不就是为了阻止她继续查吗,但却说不是不让她查,莫非真相远比她推测的复杂?
两张空白支票,加起来整整四百万,要放在以前,她早就乐疯了吧,可现在,却只觉得是两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突然爆炸开来,让她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
第二天,陪同叶海城参加完活动,回公司的路上,月韵依然心事重重。
叶海城以为自己又哪里惹到月韵了,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不敢说话,月韵却抬起头看他,进组不过二十天,似乎已经瘦了一圈,心中五味杂陈。
当年倔强的她没有给叶海城解释的机会,让他莫名地白白背了这几年的黑锅,如今却时过境迁,再也不可能回得去了。
想到这,月韵突然叹了口气,觉得有些歉疚,“剧组赶戏通告很紧,阿超毕竟是男人没那么细心,你自己注意身体吧。”
叶海城一听,受宠若惊,感动得差点泪流满面,几乎不敢相信这充满关切的话语是月韵说出来的,他又惊又喜地看着她:“月韵,这才二十天没见,你怎么……”
“我怎么了?”
“没怎么,挺好,挺好……”
阿超拿着手机看:“好啥啊好,哥你这几天没怎么上网也好,免得影响拍戏的心情。”
月韵伸过头来看:“又出什么事了?”
“城民和慕斯,又开撕了。”
“颜沐不是和海城在同一个剧组吗,他是男二吧?有什么好撕的?”
“月韵姐你有所不知,咱们进了组才知道,资方是鱼与熊掌都想兼得,硬是把大男主剧本改成了双男主,合同谈的平番,这还没官宣呢就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两边粉丝不干就撕起来了呗,现在原著粉也加入了混战,抵制魔改,真是一片血雨腥风啊……”
“争番位啊?无聊。”
月韵瞬间没了兴趣,各种粉丝混战她最不爱八卦的就是撕番位这种事了,撕得血雨腥风又有什么用,合同里白纸黑字,还会因为脑残粉闹事修改合同吗?也太把自个儿当盘菜了。
“才不无聊,都挂好几天热搜了,撤都撤不下去。”
“怎么会撤不下去?不都是钱到位了就行了吗?”
“别问,问人家就说是大数据,他们没办法,谁叫咱们海城哥流量这么大,而且和颜沐的恩怨由来已久,自然就有人想趁机搞事情了。”阿超放下手机,很是无奈地摇摇头,“辣眼睛,不看了。”
一开始就不该看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月韵想着,还不如多点时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