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承紧蹙眉头,努力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十分无辜地朝柳正清摇了摇头:“还有你这个专家追不到的女人?敢问这位巾帼英雄高姓大名?”
“都说了不是我,是我朋友,要是我的话必定是手到擒来,早就拿下了,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好好,你朋友……连你这个老司机都犯难,还指望我?”
“我就知道问你也白问!”柳正清鄙视地瞪了陆允承一眼,“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同情凌月韵三秒钟……对了,你今天找我是什么事?”
陆允承听到月韵的名字,有些不快的皱皱眉,喝了一口水,“我……我也有一个朋友,遇到点感情上的事,拜托我来问问你。”
柳正清一听立马来了兴趣,精神大振,满脸堆起意味深长的笑意,夸张地哦了一声,“你也有一个朋友?看来最近朋友们的感情路刚好都不太顺遂啊,好巧哦!来,说说看……”
陆允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朋友向他女朋友求婚,见了家长之后女孩突然说要重新考虑一下,然后……就不见他了,但是每天都会给另外一个他们都认识且关系很密切的朋友发消息关心他的日常,所以我……我朋友就搞不懂了,女孩到底是怎么想的?”
柳正清双眼圆瞪,似乎受了莫大的惊吓,连忙摇头:“结婚这种可怕的事现在已经被我拉入黑名单了,暂时不在我的认知范围内,不过,如果你……朋友还是坚持想和那个女孩结婚的话,我可以赠他四个字,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陆允承重复着这四个字,若有所思。
又是两天过去,日子像是被上了发条,看似缓慢却有条不紊地流逝着,这天,月韵终于忍不住在午休时间悄悄上了十八楼,却停在楼道里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成功地引起了前台那位冷艳小姐姐的注意,喊了她一声,问道:“你是来找刘助理的吗?”
“嗯,刘助理他在忙?”
“不巧呢,昨天他陪小陆总去东兴出差了,可能今天晚上才能回来呢……”
他出差了?一阵失落,冷战这么久终究还是抵不过想念,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了才鼓起勇气上来,他居然不声不响地去出差了,而她竟一点也不知道。
从十八楼下来,月韵恹恹的,无精打采地把自己丢在椅子上,本就惴惴不安的心中空空荡荡。
这时,真姐一边接电话一边走过来,“凌月韵,海城生日会场地方通知我们派人去看看,你下午去一趟,拿咱们敲定的布置方案和负责人沟通一下,完了你也不用回来公司了,晚上给我个邮件就行。”
月韵应了一声,坐起来振作了一下精神,心里再难过,砖也是要继续搬的,日子也还得这样过下去,总不能没有了爱情还把面包也给丢掉吧?
下午的工作进行得出乎意料地顺利,和善的负责人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带着她把整个场地的关键功能区域都仔细地拍了照存档,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完成了原本打算耗费一个下午的事。
前脚刚跨进家门,手机就急促地响起来,拿起来一看,陆允承。
月韵心中一颤,这时候他不应该还在东兴吗,突然打电话,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呸呸,不能这么想。
“我现在韶云阁对面的商场门口,带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马上过来。”
“你回来了?不是说晚上才到的吗?”
“过来再说,车不能停太久。”
挂上电话,顾不上想太多,翻出户口本转身就往电梯口跑去,不管了,不管他要做什么,她只知道她想见他,想得快疯掉了。
车轮在落叶的路面上飞速碾过,卷起一阵狂风。
月韵小心地侧头看了看陆允承,“我们要去哪里?”
陆允承并不回答,飞快地瞟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到了,还好来得及。”
下了车,抬头一看,西海市桑亭区民政局。
月韵突然就明白了他特地让她带上身份证和户口本的意图,顿时心跳加快,手足无措地退了一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允承道:“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四个月零十天,你想不通我为什么急着和你结婚,说我是一时冲动,我现在就郑重地回答你,我急着结婚是因为如果你只是我的女朋友,我随时都会担心有其他更年轻更帅的男人把你抢走,所以先下手为强,至于说冲动,这么多天下来,我故意忍住不找你,不见你,也是想搞清楚到底是不是一时冲动……”
“那你搞清楚了吗?”
“月韵,我不否认那个时候向你求婚有冲动的成分,即便是此刻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就完全没有一点冲动,但是我这个人比较懒,对于以后太过长远的事,哄人开心的话不会说,最多也只能尽量做到不那么刻薄,也学不会发什么肉麻的山盟海誓,我能确定的是现在,我想要的是你,只是你……当然,我也做了两手准备,要么今天在这边让你成为我的合法妻子,要么,那边不远就是大安寺,我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放在后备箱,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