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本官......我的帽子还回来。”县令盯着宁空的荷包。
宁空饶有兴致地问:“你怎么知道东西在我这里?我不还会怎么样?”
一旁看不下去的虚舟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组织语言失败,于是又把嘴闭上了。
“我有眼睛,我看得到!按律,私藏官员服制者流放三千里,服三年劳役。”关系到自身仕途,县令忙不迭挥手,周围的衙役包抄上来围成了一个圈。
见势不妙,宁空一边把帽子戴回县令头上,一边嘟囔:“看来不能被发现,发现的话技能就会失效......”
县令双手扶正了自己失而复得的乌纱帽,正想再拍个惊堂木下逐客令。
惊堂木分明就在手边,但她手一伸又抓了个空......一回生二回熟,县令目光如炬地看向宁空。
宁空一脸正气地回视。
她这次可是把手放在荷包上发动技能的,从拿惊堂木,到塞进荷包,整个过程不超过0.5秒,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作案过程了!
唔,这个词好像用得不太恰当。
“惊堂木。”县令用指节敲敲桌子。
NPC真的很智能,居然会举一反三,宁空若有所思地把惊堂木放回桌子上。
如果对着玩家发动这个技能会怎么样呢?
技能发动失败,作用对象身上无可获取物品。
宁空看向虚舟的眼神里带上同情,这也太穷了。
正当宁空想钻到玄龟之钟里试一下能不能隔着障碍物发动妙手空空的时候,县令终于忍无可忍。
“你们俩给我出去玩!”
两个人被衙役客气又麻利地请出了衙门。
“我们先回去吧。”宁空说。
她决定回万象神宫再试一下自己的组合技。妙手空空,永远不会被偷的荷包,预防挨打的玄龟之钟,这三张卡一看就是一套组合拳。
虚舟回头看了眼衙门,“那个杀猪刀狂魔就这样处理吗?”
“已经送到衙门里了啊。”宁空画着传送阵。
虚舟呆楞地眨下眼,提醒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宁空手下画传送阵的动作一顿,她看了眼虚舟。
虚舟在东洲里的形象虽然是随机的,不过和她的年龄很贴切,看起来还有点少年气。
问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么张口闭口喊打喊杀,赶尽杀绝......双子星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得重视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啊。
宁空将双手搭上虚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种事我们报官就可以了,没必要动手。”
如果杀猪刀狂魔越狱或者出狱了另说,说不定还能多刷几个成就。
虚舟听话地“嗯”了一声。
宁空满意地颔首,准备继续画传送阵,她才刚抬起手。
“等一下,先让我杀一下!”熟悉的台词从一条街外传了过来。
宁空往出声的方向一看,一个陌生的玩家正飞奔而来,隔老远都能看到她激动到发亮的贪婪眼神。
宁空暴躁:“有完没完,我画传送阵也是需要灵力的!”
她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被人打断了,区区四个亿的诱惑有这么大吗,一点礼貌都没有。
余光里闪过一道金光,是虚舟在抽卡。
卡牌在她指尖一闪而过,化成一把缠绕着铁链的长刀,刀身上散发出一股不详的气息。
“我来处理。”虚舟提着刀,正准备迎上去。
“铛——”宁空的玄龟之钟已经率先一步砸了出去。
那个沉重的大钟以极快的速度,像一颗绿色的流星一样从众人的视线里划过,精准地砸到了陌生玩家脑袋。
陌生玩家甚至没能在虚舟的直播间里露个正脸,直接扑街。
宁空一脸阴郁地走过去,拽起陌生玩家的一条腿,拖着她进衙门,跨过门槛的时候还不忘教育虚舟,“你不要总是想着动刀,做事不能这么毛毛躁躁的,知道吗。”
虚舟眼睁睁看着,默默抱紧了自己的刀。
宁空按照方才的流程把手上拖着的玩家交到县令手里,又在原地等待了片刻,没等到任务面板提醒。
“果然成就不能重复刷。”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们的位置暴露了。”虚舟从衙门外进来,跑到宁空身边说,“有七八个白衣服的人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偷看。”
托直播的福,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价值四个亿的宁空此刻正在鼎县的衙门里,方圆几里内的入梦者不约而同地集结赶来。
一部分人想着赚钱,另一部分想着上直播蹭个热度,剩下的一小撮......是宁空的狂热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