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她也逐渐迷离, 主动搂着他,回应着他的吻,也不仅仅是回应吻。
第一次, 两人在床榻上这样赤诚相见, 肌肤相贴。原本围在他腰间的布巾, 一半搭在榻尾, 一半悬在半空。薄薄的单子遮着两人的身体,但也未完全遮住。
虽然她是个医士,清楚的知道今夜要发生什么,她甚至也知道,怎么能让彼此都更舒服。只不过, 真的到了这个时候, 她还是觉得有些羞涩。
耳朵发麻,嘴角也发麻, 但是,耳朵和嘴角的麻不及那处之十一。还好,此时与他唇齿交缠着,不然她觉得自己真的会叫出声来。
她的一条腿被他抬起,搭在他的腰间。贴的这么近,她能清楚地感知他那肌肉的触感,宽阔胸膛和她的柔软形成巨大的反差。
抬眼之间,她能看到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肌肉线条紧绷。“……太多了。”她还是忍不住溢出声。
他放慢了动作,用另一只手轻轻蹭着她的脸,“不然,一会儿你会难捱。”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宠溺,还带着些压抑。是轻哄,又像是蛊惑,“放心交给我,瑾瑜”他轻咬她的耳尖说。
徐瑾瑜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事实上,她早就感受到了他,若是不做好准备,她一会儿确实会更难熬。
今日他和之前一样,在她舒爽之前,都压抑着自己,实在是忍不住的时候,才会拉着她的手,让她帮忙。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抱着她,什么都不让她做,或者只是让她亲他,她亲他的脖颈,含他耳朵的时候,他也会战栗,颤抖着叫她。
今日,他还会那样叫她么?
是夫人,是瑾瑜,还是姐姐?
无论怎么称呼,她只要想到他在榻上叫她,她的心都会颤抖。
她知道,她想要他那样叫她,压抑地哀求,难耐地轻哼,软软地撒娇,满足的喟叹,她都想听。就像他喜欢听她说她的感受,想听她的轻吟。
以前,他们还未成婚,她心里还是有一些障碍,虽然是欲盖弥彰,但是还是不敢大声,生怕别人会听到。今后就不需要那么顾虑了,至少,不用那么地顾虑,他们成婚了。
完全属于彼此,也是她一直期待的。
她骂他疯子,因为他说她若是疯了,或者是要逃,他一定会把她关到宅子里,锁在屋里,甚至锁在榻上,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疯子,将心全部给了他,将心底的秘密说与他,哪怕万劫不复。她还是想要,想要他完完全全的爱,毫无芥蒂的爱,哪怕她是一个异类,哪怕她是一个孤魂,她也想要他爱她。
疯狂也好,不理智也罢,她不想像之前那样孤独了,她现在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孤寂了,只能在一个人的时候,默默流泪想家,只能一直往前跑,她的身后,现在有他。
她赌对了,他也爱她爱的发疯,他说在路上的那句“若是亡命天涯,他也要陪着她”,并不是他的玩笑话。他一定会陪着她的。
他说不会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那她也不会让他陷入那两难的选择。
来这一世,她想活的精彩,不想白来这一遭,她亦可以做他的助力,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在安全的范围内,帮助他。
夫妻一体,同甘共苦。
他们已经将彼此的心交付,今夜将进一步地靠近,属于彼此的唯一。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尖,落在她的脖颈,落在她的锁骨……直达头皮的麻让她神魂震颤,身体颤抖着。
欲在不断堆积,徐瑾瑜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挪到了他的头上,穿过他的发丝,手指用力,让他的头跟她靠地更近。
“嗯……”
在她脱力地松开他的头发的时候,他的唇离开了那处柔软,手离开了她。他单臂撑在榻上,身体上移,他的那双压抑的发红的眼睛也重新进入她的视线。
他忍的很辛苦吧,她想。“夫君,准备的可以了。”她用手拭着他汗湿的脸颊说道。声音似乎带着水,还带着餍足的腻甜。
樗里疾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丝,轻吻她的嘴角,“好,若是不舒服,跟我说。”
徐瑾瑜低喃道:“我知道的。”
现在她又不是不谙□□的小姑娘,甚至医署卖的那个抹的治疗伤口的药膏,都是她研制的,前几日她也拿了两盒放到了卧室的药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