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我看我们两个人的婚服都很合身,不用改了,我去换下来。”
樗里疾见她这就往屏风后边走,侧身问道:“不再欣赏会儿?你不是说我穿着婚服很好看?”
“婚服最大的意义不是在于看。”屏风后边传来她的声音。
樗里疾在外边等着她,“哦,夫人有何高见?”
不一会儿,她换上了粉色的寝衣出来,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到了他面前后,手指头一勾他的腰带,媚眼一抛。“婚服啊,是用来脱的。”
说罢她还真就开始解他腰间的系带。
樗里疾嘴角含笑,抬起胳膊方便她动作,“那就麻烦夫人了,我今日提前感受一下。”
“你想的倒美!不要脸。”徐瑾瑜将解开的带子往他胳膊上一挂,一推他的胸膛,“自己换去,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樗里疾看着迈着慵懒的步子朝榻边去的徐瑾瑜,心道:得,不要脸的又是他了。
这最开始说不正经话的可是她,他就这么顺着她的话一说,就成了他的错。
唉,还真是难呐。
徐瑾瑜见樗里疾也换上了寝衣,侧着身子撑着脑袋问:“你不是还没用饭?不吃饭了?”
樗里疾将头发往身后一撩,无奈道:“夫人今日都要吃九息散了,我哪吃得下饭,气都要气饱了。”
“得,我就是知道在项宅你没发挥完,到家了肯定还会跟我算账的。”徐瑾瑜撇嘴道。
樗里疾盘腿坐到榻上,“怎么,你还很不服?你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那么一仰脖子要服毒自尽,你说你是不是疯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此时我哭都没地方哭。”
徐瑾瑜也有些心虚,弱弱地说,“我身上带的又不是没解药,你九息之内又不是找不到。”
“你,你气死我!”樗里疾伸手指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那要是我也疯了,想不到你身上带着解药呢?或者是我一激动,手忙脚乱的,没有在九息之内给你喂下解药呢?”
“那你就给我扔江里呗,再找个漂亮的夫人。”徐瑾瑜扣着席子说道。
樗里疾面红耳赤,捂着胸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徐瑾瑜!你当时真就这么想?你就这么狠的心?”
徐瑾瑜听他那痛苦压抑的声音,也坐起来,低着头闷声道:“我都跟你说了么,我当时真的害怕了,冲动上头了,才那么不管不顾,想着一了百了。”
然后她抬起头,控诉道:“但是,你就没有错么?你知道我一直害怕的是什么,你还那么久都不回答。”
樗里疾见她的眼中眼泪又在打转,立马抱住她,也放软了声音,“好好好,是我有错在先,是我没有及时回应,没有给你说的安全感。”
徐瑾瑜歪在他的怀里,声调轻微地说:“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那么冲动。”
“瑾瑜,你以后不能这样了。今天你真的要吓死我了,现在回想我还心有余悸。我不敢想你若是走了,我该怎么办。”樗里疾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
“那我以后不吓你了,若能好好活着,谁想去寻死。”徐瑾瑜玩儿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说道:“想想这么帅的夫君还没睡,就上天了也还挺亏。”
樗里疾抽出手给了她屁股一巴掌,咬牙切齿地说:“竟说些傻话!还有,我看才像登徒子,满脑子都是那些事儿。再别人口中英明神武,足智多谋的秦国公子,怎么在你口中就这么点用?”
徐瑾瑜恶人先告状,杏眼一瞪,娇嗔道:“你竟然家暴我!你个暴力男,我不要跟你成婚了。”
“你就成心气我吧,今天是不把我送走你不罢休是吧!”樗里疾气鼓鼓地说:“你摸摸你的良心,不痛么?我都没用力,就说我暴力,还不要嫁给我了。”
徐瑾瑜见他真的有些生气了,嘿嘿一笑,“好了,好了,不气你了。气大伤肝,对身体不好,我们都要长命百岁。”说着还摸着樗里疾的背给他顺气。
她说到长命百岁,樗里疾也来了兴趣。
“那既然你来自未来,那那时候的史书上可有写我活了多久?”
他这个问题一问,徐瑾瑜心头一跳。
这个答案早已烙印在她心中,和他在一起后她就回忆着一切与他有关的史料,当然记得历史上的他活了有多久。
“在这个朝代,史书上的你算是长寿了,辅佐三位秦君。但是那时候你身边没有我这么个徐神医,有我在你只会活得更久!”徐瑾瑜信誓旦旦地说。
她觉得,如果告诉他那个数字,太过残忍,她也坚信有她在身边,他会更加的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