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履行了之前的承诺。
“小姐,水有些凉了,要不要再添点热水?”小风为她擦着头发问道。
徐瑾瑜回过神来,看窗外黑漆漆的,说道:“不用了,天色有些晚了,我也有些困倦。”
她擦干身上的水,换上舒服柔软的寝衣,裹上一件披风便回房,屋内烛光发出橘黄的亮光。
“卧房有人么?”徐瑾瑜看着窗上映着的人影问小风。
小风四处打量了一下,“应该是公子吧,我看郯明在院子里呢。”然后她手一指蹲在菜畦里的一团黑影,“那不,在那看菜呢。”
徐瑾瑜顺着她的手指方向一看,果然有个傻大个在蹲着拨弄着青菜苗。
樗里疾此时正坐在书案那里拿着一卷书在看,见她回来立马抬起头,看着她慢慢靠近。
徐瑾瑜解下披风挂到衣架上,问道:“找我有事?”
樗里疾倒了一盏茶,朝她招手,不答反问:“怎么,没事不能过来?”
她弯腰端起茶盏一饮而下,嗔笑道:“那你要是非要来,也没人能拦住你。”
樗里疾拍了拍身边的蒲团,让她坐下来,“我给你商议一些事情。”
“我不想坐,我想躺到榻上,商量事情的时候你不如再动动手帮我按按肩膀捏捏腰。”徐瑾瑜将茶盏放在案上,慵懒道。
樗里疾将书卷收起来,站起身来,揽着她的肩膀称赞道:“如此安排甚好,我现在按摩技术可是炉火纯青。”
徐瑾瑜在床榻的里侧趴好,又拿过来软枕放到下巴下边垫着,“商议什么事?”
樗里疾也脱了鞋子,跪坐在外侧给她推拿,“我是想问问你想从哪里出嫁。”
“我从这里出嫁可以么?还是说从我师傅家里合适些?”她问。
樗里疾思考了片刻,分析道:“君上原本计划没有这么早赐婚,不过因为事发突然仓促安排,聘礼直接送到了你师傅的府中。你从哪里出嫁都可以,当然你若是想从徐家沟出嫁,提前筹划一下也是可以的。”
“不从徐家沟,太过麻烦也没有必要。”她咕哝道:“要不然我问问我师傅?他同不同意我从那里出嫁。”
樗里疾换成敲背,“你若是想要从项家出嫁也不用问,直接告诉你师傅决定就行。公父跟他提议过这件事,项老太医很愿意,说你是他的徒弟,你家中无亲人,师傅代为送嫁也合理,他一直把你当孙女看的。”
徐瑾瑜将手放到身体两侧,配合他按肩膀,蹙着眉说道:“其实我感觉辈分有点乱,我给项温叫师兄,项秋叫我阿姊,那项仁和项丹不也是我的师兄,但是他们还是我师傅的儿子,按辈分我得叫叔伯。”
樗里疾:“这些都是小问题,你可以随着项温叫,没人会计较什么,叫叔伯他们还觉得亲近。”
“那倒也是,那我从我师傅家中出嫁?应该会热闹一些。”徐瑾瑜侧身用胳膊支着头说道。
樗里疾随手拿过来一个枕头,也躺在榻上,“那也行,我提前派人过去帮忙布置。”
徐瑾瑜见他这般自然地躺到她的榻上,一推他的肩膀,“谁让你躺我的榻上的?”
“怎么?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么个拆法吧,躺这儿歇一会儿也不行?”说罢他也用胳膊支起头,如墨的双模注视着她,嘴角含笑。
徐瑾瑜看这带着浅笑的他,揶揄道:“你确定,只是躺一会儿?”
鬼知道在南山的时候,他以她腰上未好需要为她按摩的借口,赖到她的帐中多少次。
不过她也不能昧良心,他给她又是按腰又是揉脚腕,她的伤确实好的快了不少。而且有他陪着睡,她也睡得安心不少,她那时也是半推半就吧。
樗里疾看着脸有些微红的她,皱着眉有些哀怨地说:“我是不想只躺一会儿,就是不知道某人留不留我。唉,我还是走吧,虽然天很黑,外边也好冷,路还很远。”
然后他又语调一扬,装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没事儿,我夫人的医术特别好,我若是受了风寒也就是喝几副药的事儿。”
听听,听听,他这话。
若是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有多委屈。
天是黑了,但是那么多的灯点着也不是看不见路。还有天冷,都五月份了,又不是寒冬,能叫冷?
还有路远,从小门过的话也就是几百丈的距离,那能叫远?
他现在的毒虽然还有一些未清完吧,但是身体恢复了□□成了。他那健壮的体格子,换算成现代高度的话得有个一米九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