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喜欢哪里的风景?若是山间的院子住腻了,我们可以在你喜欢的地方在盖个屋舍。”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问道。
徐瑾瑜低头,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土块,略带惆怅地说:“在水畔吧,在有水的地方。”
樗里疾听罢心头一跳,但面上毫无波澜,温声答道:“好,到时候我带你走一走,到时候你选建在何处。”
“好,若是将来有时间,我还想去看看河。”她说。
樗里疾沉吟片刻,“若是你想去,即便山高路远我也陪你。”
虽然不道她为何喜欢水畔,还想要去秦国边境看河,但是他还是应了下来。他不怕她提各种要求,反而怕她一无所求。她能对自己说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就挺好。
想到过两日就要启程,他有些担忧:“你若是觉得去寻草药太过辛苦其实可以不去的,不必跟着我们风餐露宿,大秦有那么多的医士。”
她听到侧身看着他,笑着说:“人活一世,总要做些什么的,至少证明自己来过。”
“瑾瑜不觉得辛苦么?君上说了,此事不是急务。”他劝道。
她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还没问,于是晃着他的胳膊问:“你还未跟我说,为何君上说若是我觉得不方便,可以以后再做谋划不急着去呢。”
樗里疾抿嘴一笑,拉着她朝前边走了走,离亲卫和郯明他们稍远一些。
“这么神神秘秘的,可是君上有什么秘密安排?”她好奇道。
樗里疾摇摇头,“不是,君上对你没什么安排,他是担心你有别的安排。”
“我没安排啊,春种和建屋舍交个张野来管,你还找了府中的管事帮忙,这些都安排妥当了我没有什么事情了啊。”
樗里疾低头看了眼她的肚子,抬头对她解释道:“君上是看到我脖子上的青紫抓痕,下朝后专门把我叫到书房说的。”
“为何?你这抓痕怎么了?抹点药就好了,再说了,你脖子上有抓痕跟我去寻草药有什么干系?”她是一头雾水。
樗里疾见她实在猜不出来,只能附在她的耳侧对她轻声说了一句话。
徐瑾瑜听罢脸唰的红了,恼羞成怒:“你孟浪!我们才没有那样!你为何不解释?”说罢用攥起拳头捶着他的胸膛。
樗里疾见她急了眼,那小拳头挥舞着,笑道:“这又不是我说的,是君上自己误会了,觉得要有孙儿了,你别打我了。”
说罢他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怀里,“再说了,你那拳头软绵绵的,我不疼不痒的反而累着你不是?”随后他附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若是想活动活动手,可以将力气放到我上午说的那事上。”
徐瑾瑜才被君上误以为她跟樗里疾已经圆房,还觉得觉得她可能不方便出门的事给震惊了一下。这又听到樗里疾提起上午的事,她的脸简直红的要滴血。
今日上午放下榻帐以后,他用那双带着薄茧的手,轻拢慢捻。他说是为了让她听曲,专门找了册子学习,这也是他第一次亲手尝试,技巧还不是很娴熟,让她将就着听。
然而就是他那青涩的技巧,也让她迷离,一曲听罢,她是香汗淋漓,久久不能不能回神。
当她还在曲调的余音中气喘吁吁之时,他在她耳侧魅惑地说,他还在册子上看到另外一首乐谱,适合女子弹奏,问她要不要也学一下。
她当时立马坚定地拒绝了,她才不要学那个!
刚才他竟然又说,若是想活动或动手,可以将力气放到那事上,简直是不知羞耻。
她又羞又恼,伸手在他的胳膊上一拧,压低声音气急败坏地说:“此等孟浪之语,在大庭广众之下你也敢说!你真不要脸!”
拧完之后她当即甩手往回走去,气呼呼地说:“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樗里疾揉了一下拧的有些痛的胳膊,扬声问:“不上山看了?这就走了?”
徐瑾瑜头也不回,大声道:“不看了!我要回家,把你自己扔到这里喂野狼!”
他笑着摇着头,抬腿立马跟上,把他丢到这里是决定不可能的,再说了这里也没野狼,他还是赶紧跟上去哄哄她吧。
唉,他也很冤好吧。
晃着他胳膊缠着他让为她解惑的是她,他回答完她的问题后,他反而被她骂孟浪。
上午她娇娇软软说想要的是她,他劳心劳累地尽心服侍,结果她享受完了,不帮他也就罢了,现在还翻脸不认人说他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