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就拿刚刚这棺中女尸来说,她是大婚之日跳楼死的,也就是她本身是一个花姐,注定一生孤寡,不可成婚,一旦成婚,必会被收回前身而死,也就是她前身,很可能是地藏王菩萨跟前的花童。”
“而蜻蜓仙子之所以会停驻她棺前不走,也就是看上了这一点。”
“这……这些您都是咋知道的,是红孩儿?”我一听问了。
“哈哈哈哈哈……嗯嗯。”甲午子老头很傲娇,点头。
“那这个男人就是那花姐新婚丈夫了,可他咋会跟一帮子鬼灵打牌,您让我输钱给他是……”我手指那男人问。
“新婚丧妻,悲情不能自己,所以男子常常来此祭奠哭泣,致使左右肩头两盏命灯微弱,引来山中鬼灵,鬼灵好赌,以见男子亡妻为赌注,引,诱男子夜夜来给他们送阴钱。”
甲午子老头一听说道:“我之所以让你输钱给他,完全是破那众鬼灵障术,曹家丫头你不懂,这强龙压不得地头蛇,咱到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如犯了众怒强行行事,必遭各路鬼障围堵,纵使有千般法术在身,也难免不有个闪失,所以我将计就计,让你输阴钱给花姐丈夫,既然众鬼灵有言在先,愿赌服输,所以也就把花姐坟头,让给咱们了。”
“这样啊……”我一听,一声叨咕。
“是啊,这俗话说仙有仙道,灵有灵规,我们走阴阳事的,也不是一纸符文打遍三界就行了,万事讲究个机缘,更讲究方法。”
随着我叨咕,甲午子老头复说道:“就像你走香堂时候,为啥见着恶灵怨鬼,不一巴掌拍死,而是要纠前后根由,再行解决问题。”
“也就是要遵循三界规矩,该谁结的怨,谁来了,该谁顶的包,自己扛,所说的阴德旧怨,指的就是这个了。”
“这……”
我没太听懂,想想以往所走香堂事,似乎不是这样,三爷往往都是喝厉一声喊,行就上堂口,不行就暴力解决。
那泰山四妖,不是被三爷给剥皮抽筋,内丹给我吃了吗?
就这样转回到县城,甲午子老头把男子额头符文一揭,男子醒了。
“逝者已矣,该是你的,必不会失去,可失去的,别再强求,年轻人,阴阳不同路,回去后找把开刃菜刀枕头顶,另外再把这三个泥偶立于外屋门框之上,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一切可解!”
甲午子老头从兜里掏出三个小小泥偶扔给男子,带我离开了。
“您那是道家玄泥偶吗?”随着坐车,我寻思寻思问。
“道家玄泥偶……不不不,不是,怎么,你见过那邪乎东西?”甲午子老头瞅瞅我,反问了。
“嗯。”我点点头。
想在三爷大战的那天晚上,我家门框里,不就藏有三个小小泥人偶吗。
并且在那小小泥人偶肚子里,还有三粒白白圆珠子。
“道家玄泥偶内藏活人眼珠子,可夺异类仙灵精魄,乃上上邪物,而我这不是,我这是镇府安宅的守门灵神。”随着我嗯,甲午子老头道。
“活人眼珠子,夺异类精魄……怪不得胡玉梅跟小报马都会被生擒。”我一声叨叨。
“不过那活人眼珠子倒也是稀罕之物,取得多了制成手串,戴在腕间,可辟百邪!”听着我叨叨,甲午子老头又一声说了。
我瞅瞅他再没言声。
这老头亦正亦邪,做事很让人捉摸不透。
一会儿是谆谆教导的老学究,一会儿说话又不太着边际。
就这样辗转坐车往回赶,待两日后回到容婆婆家里,甲午子老头吩咐我只管在一旁看,他在岸边一顿神舞扎,设下神坛。
是五注一米左右高香火点着,五个白瓷碗倒扣在地上,并且在每一个白瓷碗底,都点上一滴黑狗血,这才手执一根柳树枝,拜天扣地,敬拜四方诸神,做法。
“噗!”
甲午子老头咬破舌,尖,一口口原初血喷吐到那柳树枝上,向着河水里抽打。
同时双腿呈半弯拜月状,左手掐决在胸口,上下很缓慢画着八字。
“嘭!”
而也随着甲午子老头这手指掐诀画八字,但听得嘭然一声巨响,在那翻花四溅河水里,出现一袅袅身形女人。
女人身段十分妖,娆,确顶着一颗乌黑黑大脑袋,在水中很快速旋转。
“来吧,三花妖女,二十年恩怨终有了结,让我们以死相拼!”随着那袅袅身形出现,甲午子老头一声喊了。
“哗哗哗哗哗……”
河水不断翻滚,那袅袅身形很快速向岸边旋转,头顶那片乌黑也随着快速旋转而散开,如一道倾泻锦缎,伸展着奔甲午子老头头顶上来了。
“哈哈哈哈哈……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