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泼皮无赖一样不仅不下车还直接躺在了车上。
我差点就被他给气笑了。
“你是怎么好意思开口问我要钱的?”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你的钱也不是你自己赚来的,你的哪分钱不是问父母要的?我是咱爸唯一的儿子,我才是正统继承人,你一个外嫁女不能喧宾夺主、本末倒置。”
“我是外嫁女?你是正统继承人?”
“当然了,货真价实的,难道有什么问题?”
我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没问题啊,既然你是货真价实的继承人那你怎么不披麻戴孝?你亲爹死的时候你在那儿呢?也没见你出来磕个头啊!”
这个事情是我压在心底最迷惑的事情。
更迷惑的是沈龙和我长得很像,别看他一脸不着调,实际上他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浑身有一股子无法忽视的吊儿郎当的气质。
按照目前我们的身份来看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和我长得像就特别奇怪。
如果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这可能是偶然、是巧合;但是两个关系密切又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得相似就令人费解了。
听了我的质问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有点儿底气不足。
但他还是死鸭子嘴硬地叫道:“就算我没有给他送终我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我那天也想给他披麻戴孝,是我妈不让我出来。我妈说他一天都没有养过我,不配让我披麻戴孝。”
是吗?
这个理由听上去好像也合理,可在农村这种地方多少都会惹人非议,而我待在农村的那几天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据我所知在乡下不给父亲披麻戴孝是大不孝的事情,会被千夫所指,会变成千家万户茶余饭后谴责和唾骂的议论对象。
按道理这事儿不可能这么平静处理,可是当天都没有人提一下。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这对母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了看身后的村子又看了看车上的沈龙彻底失去了耐心。
“你到底下不下来?就算你一直跟着我也没用,我一分钱都没法留给你。我父母破产了欠了一堆的外债,如果你想要分担的话我没有意见。”
“我不管,总之你今天必须要带我进城。”
他想条死猪一样躺在车上说什么也拽不下来。
我冷笑了一声:“你别后悔。”
我恼火的把他拉进了城里,然后又恼火地把他送到了我之前居住的别墅里。
折腾了一天从乡下回来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天色暗沉别墅里闹鬼。
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恶毒,而是我觉得他不会有问题,他可以全身而退,因为沈大娘。
我怂恿他进去。
他也没有多想,看到这么豪华的房子瞬间满心欢喜,开开心心的进去了。
我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始终悬着一颗心无比紧张的凝视着他的背影。
果然,我看到有脏东西飘到了他的身后,正一点点靠近他,而他似乎还毫无察觉。
我越发的紧张,但我始终坐在车上没有下去,因为沈大娘的那个桃木锥子让我心里有很多的想法和不确定。
就在那些恶鬼要上他身时,所有靠近他的恶鬼全部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下子魂飞魄散变成黑气烟消云散。
一定是沈大娘在暗中保护他!
所以这也说明沈大娘不是普通人,她和我养母乔安欣一样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那么她在小黑屋里关押的那个男人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男人见了我会露出那么激动的表现?
百思不得其解,我感觉思绪好似一盘散沙,一时之间完全理不清。
我越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只觉得头疼欲裂,也不敢在这里多停留,丢下沈龙就走了。
这个沈龙像个地痞流氓,我一点也不想挨着他,挨着他肯定没好事,指不定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
我快速开车回去,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大货车闯了红灯朝我开来,我心中嫣然一沉,猛地放大了瞳孔避让不及,直接被它给撞上了。
撞上的大货车司机居然还在昏昏欲睡,好像还没有意识到撞车了。
该死的、他居然疲劳驾驶!!
冷汗淋漓,我像个濒死的鸭子一样发不出声音,生死攸关之际我的车突然飞在了空中,然后被定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瞬间头皮发麻,我透过车窗一看,右边是凤长璃,左边是周琦!
他们二者都随着我的车一起飞到半空中用法术定住了我和大货车,等我缓过来以后他们又慢慢地将我放回到地面。
落地的瞬间大货车直接被周琦给掀翻了,车翻了上面的货物也砸了下来,不过司机醒了,他跌跌撞撞地从上面下来,魂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