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他们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双手死死地紧握成拳,恨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侵占了我的所有理智。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为我全家报仇。
不顾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我推开他们就冲进了电梯。
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想什么,我只想冲上去看看他是什么鬼。
他有本事就把我一块儿推下楼,这具身体我如果要不上那就谁都不要想拥有。
然而当我冲上去的时候天台已经人去楼空,在那个恶魔站着的地方只留下两张警告的纸条。
第一张:“是你害死了你亲生父亲,你是个恶魔。”
可笑!
我永远不会认为是我害死了他,我清楚的知道谁是凶手谁是受害者。我不会把别人犯的错揽到自己身上,更不会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如果我不反抗,死的就不仅仅是林东,是我和他一起悄无声息地为别人做了嫁衣后毫无价值的死去。
我愤怒地撕毁了第一张。
打开第二张,上面写着:小心点,下一个死的就是你生母!
我生母还活着?
看着警告的纸条我顾不上庆幸,担忧和愤怒让我握紧了手里的纸条。
她要是还活着现在人在哪里?
从这条纸条上面来看好像是在他们手上,可我觉得不对。
这张纸条可能是在套路我,他们也许也不知道我生母在哪里,否则现在就不必用一张字条来警告我了。
所以我必须尽快找到她才能彻底保护她。
“嘟嘟~”
我手机突然发出了震动的提示,我深深地闭了闭眼睛把到了眼眶的泪全部都逼退。
我不能哭,哭了就是认输,他们不配,我要和他们死磕到底。
我按下了接听键。
“你不是说来找我?等你半天了人呢?你出门不带人的吗?”
周琦不爽地质问,明显等烦了。
我往楼下看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尸体强行保持镇定道:“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就下电梯,路过现场的时候我没有再靠近,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围观的人陆续被遣散,我也绕道而行。
现在我的身份和林东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所以我没有任何可以靠近他的理由。我只能在心里悼念,然后为他报仇。
路过一家银行的时候我掏出银行卡进去取了一笔钱,我昨天有预约,今天可以取一笔钱。
我在里面折腾了半个小时,取了钱放进我的包里才去找周琦。
见到周琦的时候我情绪不高,但我很快调整好了,因为我知道对方要的效果就是如此,我必须稳住心态。
周琦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冷不丁地开口:“你干嘛魂不守舍的?丢了几两银子?”
“半个小时前我生父被人从楼上丢了下来,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开口,很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就像说着家常便饭的话题。
周琦有瞬间错愕,随即比我更平静道:“年纪轻轻就有了报仇雪恨的斗志,这边建议你多研究一下满清十大酷刑,每一种都很有特色,对待恶人是值得弘扬的历史文化。”
她轻飘飘地一句话居然让我糟糕的心里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抚。
她说话总是给人一种颠三倒四不着调的感觉,可是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周琦,你为什么不好奇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好奇?又不用我披麻戴孝。别人家的棺材别人哭,我可不是圣人啊,什么悲伤的事情都要受一份。废话少说,我这里只谈生意不谈感情,麻烦你先结账。”
她话音刚落就跟变戏法一样掏出了算盘给我算了起来。
“前面你欠我的连本带利十一万!”
我无语地看着她:“女鬼没除掉,而且你的阴差还不见了,这个时候算账不合适吧?”
她把算盘放下:“你不说这个还好,你一说到这个我就火冒三丈。明明一切都在我的算计当中,为什么会出意外把我的两队阴兵都搭进去了?你干了什么?”
我蹙眉,没有急着反驳和解释,而是耐心地把现场的情况说了一遍。
她听完以后陷入了沉思。
“你说那女鬼的背后有妖道?可这方圆百里没有道教啊!会不会是他们制造的假象欲盖弥彰?掩人耳目?”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的就是这样。我无法下定论所以只能把具体的告诉你。”
“所以你生父死了你是不是要找你生母?”
“我现在无从找起,你可以帮我一把吗?”
“可以!”她爽快地答应了,随即搓了搓手指:“钱到位就行,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另外,先把刚刚的钱结了,不要和我讲道理,我不是可以讲道理的人,否则右拐开门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