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手足无措的司惑心脸上露出了释怀和感动的笑容,顾不上自己的伤一个劲的朝着人群中鞠躬道谢。
“谢谢大家的认可,我是一名普通的大夫,我也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想减轻更多穷人的病痛,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司惑心红着眼眶,十分真诚的说道,眼里都是满足和动容。
眼看着人群情绪高涨,城管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僵局,骑虎难下了。
就在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带着几个村民挤进了人群,来势汹汹。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几个村民,他们是金洞村的人,这个村子我来来往往过几次,对村口那几个打牌喝茶聊八卦的村民特别有印象。
司惑心就是被他们这样的人赶出村子住在山顶的。
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今天可能要生是非了。
“各位,你们不要被眼前的假象给蒙蔽了,江湖骗子最擅长的就是欺骗老百姓。骗子怎么能让你们看出来他是骗子?骗子高明的手段往往凌驾于人性之上,他们利用百姓的善良和单纯一步步套路他们,其心可诛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叫道。
另一个白大褂的人附和:“各位乡亲父老们,你们都来自四面八方,平时赚钱不容易,但是我们看病也不是乱收费的,我们都是根据市场合理收费的。看病要去正规医院,不要随便在地摊上找个江湖郎中就深信不疑。他们要骗你们肯定得放长线钓大鱼,给点儿小恩小惠让你们感动,等你们放松警惕以后再进入深入骗取,太可怕了。”
“……”
他们说的这几句话虽然是针对司惑心的,但是道理也还是有道理的。
现在的江湖郎中的确很多,不正规的水货一大堆,有病的确要去正规医院,它可能贵,但是它的收费还是明码标价让你看得清楚,可是外面的就不一样了。
但是偏偏他们说这些话用在司惑心身上是没有根据的,司惑心是善良的,他是浑浊的世界里唯一的一股清流。
“既然你们说他是骗子那可有依据?他都在这里好几年了,要骗人早骗了,难道等我们死了才开始欺骗吗?”一个老大叔气愤的叫道。
“就是,没有依据啊。”
“这不血口喷人吗?”
群众都很愤怒,一个劲的拥护着司惑心。
几个白大褂对视了一眼,都是不忙不慌的样子意味深长的朝着那几个村民投去了示意的眼神。
几个村民拿出了一个喇叭大喊:“我们是金洞村的人,这个司惑心是我们村的村民,他在很多年前就被我们给赶出了村子。
因为他的外号叫做司祸害或者司祸心,他一出生就是个怪物,脸上有一块巨丑的丑陋胎记,曾经去过医院无法去除。后来那胎记还转移了方向去了另一边脸上。他的父母家人在他出生以后全部被他给克死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通通都死了。”
听到这里群众突然安静了,一个个脸色微变眼色各异。
“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去我们村了解一下,一个人说谎是说谎,难道还能整个村子的人都说谎吗?
这个司惑心生来就是个邪祟,他长得丑陋,会吸人类的寿命,刚出生的时候把他全家都吸死了。后来他长记性了,知道全吸死了不行,所以跑到大街上借着义诊的名义给你们看病,他不收费,收的是你们的阳寿,你们能活多久是个谜啊!”
此话一出,安静的人群里瞬间躁动了起来,群众开始恐慌了。
凡是涉及到生死的问题人心就会被拿捏得很准,因为理智会被求生欲覆盖。
何况人类生存的环境有很多未解之谜是在他们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只需要一煽动就会被激发,一发不可收拾。
果然,刚刚还拥护司惑心的众人满脸愤怒的讨伐司惑心。
“你是不是金洞村的?”
“我、我是。”司惑心忐忑的回答,说完又迫不及待的解释:“但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没有吸任何人的阳寿,我真的只是为大家看病的。”
“那你摘下口罩让我们一看究竟。”
“就是,口说无凭,你把口罩摘下来。”
他们纷纷指着司惑心摘下口罩。
我过去一把抓住司惑心的手腕道:“走吧惑心,药材和药箱都不要了,我们离开这里就是。”
司惑心满眼心疼,不舍的看了一眼药箱要跟着我离开。
结果一个中年女人在我们路过的时候突然一伸手扯掉了司惑心的口罩露出了他的整张脸。
他那丑陋的胎记立马引起了众人的惊呼,一个个的就跟受害者一样狰狞的讨伐司惑心,甚至有人高呼:“打死他,打死这个妖孽,让他吸我们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