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谈卿放弃,将东西胡乱扔进西装外套,给侍者打了个手势,不多时桌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漂亮特调,但这些漂亮尤物都有一点特性,高度烈酒!
谈卿闷声喝了几杯,随后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点开了与荆诡的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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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荆诡皱着眉从狂欢的舞池旁走向楼梯口,一路上碰到好多扭动着臀部想贴上来的女人,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
荆诡脸色发黑,被欲望控住了的人类,丑陋的让人做恶,被欲望掌控了,更是悲哀可憎,就像那个控制不住自己背叛他母亲的男人一样,都该死!
“主……”看到某处跟在后面的德马脚步一顿,喊了一声示意荆诡看楼下。
荆诡垂眸看了一眼,楼下幽暗的角落里,那个在同意他好友申请后消失大半天的男人,此刻正靠在沙发上默默摆弄着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扣弄着手机,这个位置看不清楼下人的表情,只能看到有上去搭讪却被拒绝的场景。
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
荆诡敛眸,开口道:
“荆纳在哪间房?”
“右手边这间。”
顺着德马所指,荆诡抬步走去,刚开门就看一个看起来十分稚嫩模样的男生此刻正压着一个陪酒的女人疯狂亲吻着,衣衫半解,香艳馥人,女人眼神似乎带着钩子,熟练的言语挑逗,身上男生亲的更凶,两人都沉溺于欲望,没有人发现此刻房门已经被打开。
背上一道刺骨的痛意传来,男生面色僵住,他猛的扭头,恶狠狠的看向门口,在看清是谁后表情一松,背上凭空出现的此刻皮开肉绽的鞭伤以极快的速度愈合,他从女人身上翻下来,大喇喇的靠在沙发上,眼神示意女人出去。
女人咬唇很是不甘,都到这个程度了,说不来就不来了,“你们一起来……”
“滚!”荆纳眼神阴狠看向女人,女人被吼的一激灵,慌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包厢重新恢复安静,荆诡站在原地,神色平静,抬手接过荆纳扔过来的东西,展开手心看,是上午被他捏变形的坠体。
“就是一块破铁,你这老东西怪会指使人。”荆纳衣服依旧半解着,胸口上还带了两枚鲜艳的唇印,此刻拿着酒瓶子就往嘴里灌,随后朝荆诡身侧的德马勾了勾手指,眼睛里涌入丝丝绕绕的不明情绪,“路,来这里坐。”
德马的名字是路·德马,平日里人人叫他德马,偏偏荆纳每次都喊他路,刚开始还有些别扭,后面倒也是习惯了。
“不了小主。”
“你确定只是一块铁?检查时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变化?发光,刺痛。”荆诡沉声开口,如果没有的话,那问题就一定出现在那两枚红宝石上。
荆纳没理人,自顾起身将德马拉坐在了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德马腿上,将脑袋靠在他颈间,“路,叫主人。”
“主人。”
德马唤着,求救一般看向荆诡,却发现自家主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便出去了。
卧槽!
他真的对付不了小主啊!
他对付不了小孩子!
“路,你把我的人吓跑了。”荆纳仰着脑袋,嘴唇轻蹭着德马的下巴,呢喃着,“路……”
从包厢出来,荆诡眼神危险,他越看不上什么东西,荆纳就越去做,只要跟他对着干,荆纳永远都是乐此不疲的。
视线落在楼下的角落处,男人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了,深灰色的丝质衬衣解开了几颗扣子,身体跟着音乐扭动着,银丝边眼镜架在脸上,显得那张精致的面白皙昳丽。
突然的对视让荆诡有些猝不及防,他看到男人伸出细长的手指朝他勾了勾,眸泛水光,眉眼如丝。
喝醉了啊。
荆诡下楼,刚走过去对方就摇晃着站起身,然后凑到他跟前,有些埋怨,“你怎么来这么晚?”
说罢就往他手心里塞了个东西,口齿不清大声道,“今天给你吊坠时,这东西掉下来了。”
荆诡摊开手心一看,两颗类似于红宝石的珠子赫然放在自己手心。
正是吊坠上的那两颗!
抬头看去,才发现谈卿的大半个白皙胸膛都已经露出来了了,身上酒气扑鼻,不难闻,倒有些醉人。
谈卿摇晃着坐了回去,拿着酒瓶倒满杯,然后眼睛不眨一下的一口闷,今天心情属实不怎么样,也没生出来要调戏荆诡的想法,此刻只想用酒精麻痹所有神经,趁还有意识时把能让他丧命的东西送出去,他还真想看看,这个东西,能怎么让他丧命。
看着谈卿独自喝酒都有一副醉生梦死的感觉,荆诡一瞬间竟生出想尝尝的心思,回想往年,除了红酒之外,他还真没有喝过其他任何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