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是我的气球!”田秋路颤着声制止。
佣人纷纷止住了脚步,有几个人看向田秋路,有些于心不忍的样子。
田秋则笑意不减,道:“你们是霍总的佣人,怎么?现在霍总都指使不动你们了吗?”
佣人看向霍修祁,看他点头,叹了口气,拿着气球出去了。
田秋路手紧紧攥住,心脏疼得厉害,就好像心中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碎掉,四散的碎片尖刺痛的让他几乎喘不多气来。
他明明已经什么都不和田秋则抢了,只想要一个霍修祁,但是哪怕是这样,也不行的吗?
他狠咬了下嘴唇,有血丝从唇瓣缓缓渗出。
霍修祁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抖,眼眸仍是垂着,问道:“想要什么补偿,田先生想好了吗?”
田秋路通红着眼睛,用袖子狠狠擦了把脸,把柔软收回去,一身的小尖刺露出来,“我要十个亿!”
“好。”霍修祁回答的毫不犹豫。
田秋路眼睛更红,“你宁愿给我十个亿,也要和我分手是吗?”
田秋路见霍修祁不说话,拿起茶几上的酒杯直直冲着他的脸上泼去,狠声道:“混蛋!”
说罢,转身冲出了门外。
直到把那座留着他欢欣和疼痛已经的别墅远远甩在身后,田秋路揉着腿坐在了路边。
他擦了把眼睛,哭什么?人家都不要你了还为他哭,怎么那么没出息?
他这么想着,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滴答滴答不断低落,他把脑袋埋进怀里,在无人的道路旁,他放任思绪把他埋没。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到最后还是只有他在难过?
阳光照在他身上,但好像有一层阴影,把他隔离包裹起来,让他觉得寒冷从脚底一路钻进心底。
“路路……路路!”
远远地有人在叫他,田秋路抬头一看,一辆黄色法拉利正快速驶来,束嘉言从车窗上探着头叫他。
到了他跟前车刚停稳,束嘉言就从车上跳了下来,焦急地把他上下打量了几遍,连声问道:“路路你没事吧?我听谷谷说你被田秋则绑架了吓死我了!田秋则呢?抓到了吗?”
见他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浑身上下好些皮肉伤,束嘉言皱起眉头又问道:“你怎么哭了?霍总怎么让你自己在路边啊?”
田秋路听到关心,嘴巴扁了又扁,颤声缓缓道:“我们分手了……”
“不。”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把我甩了。”
“什么?!”束嘉言一听,眉眼间满是怒气,“他凭什么?!我去问问他怎么回事!”
说着就要往别墅走去。
“诶!”齐承允拦住他,“别冲动。”
他看了眼明显失魂落魄的田秋路,道:“你陪着他先回去,我去问问。”
束嘉言皱着眉头,把田秋路扶进车里,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束嘉言还住在那个破旧的小区,从外面看破破旧旧的,但是走进家里,房子被束嘉言收拾地整整齐齐,很是干净整洁。
他给田秋路倒了杯热水,道:“分手就分手,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肯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
田秋路结果水杯,捧在手里,抿了抿嘴巴,擤了下鼻子道:“你说得对,分手就分手,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罢一口把水喝干,道:“我能去睡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束嘉言给他在客房收拾铺盖,田秋路钻进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束嘉言欣慰地点点头,就是要有这种态度,干什么都不能委屈自己。
可田秋路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束嘉言走到床前,见田秋路睡得呼吸平稳面色红润,轻轻叫了一声:“路路?”
田秋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应该是嫌吵,还把被子拉过了头顶。
束嘉言这才放心下来,出去关了门道:“就是睡着了,应该是太累了。明天早上再叫他吃早饭吧。”
齐承允点点头,走过来要抱他。
束嘉言一把把他推开,问道:“问清楚了吗?怎么回事?”
齐承允摇摇头,“修祁什么也不说,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束嘉言急得直拍他肩膀。
齐承允有些疑惑的样子,“我在他那里见到了田秋则。”
“田秋则?!他怎么会在那?”束嘉言眉头皱起来,思索片刻,“该不会他们分手是因为田秋则吧?”
说着,他就要出门,“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田秋则那么害路路霍修祁怎么还让他在家里,倒把路路扔出来了!”
“别冲动别冲动,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束嘉言怒气上头,把齐承允往外推,“你还包庇他,你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