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梦琬似笑非笑,“哈,那不巧了,我中午订的菜都是肉类,还请你去吃喜欢的素菜吧。”
沈瀚博傻眼,“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滚。”
沈瀚博忙挤出笑容,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前几天不喜欢吃肉,今天又喜欢了。”
看破不说破,贺梦琬也懒得点出他的小心思。
摆好饭菜,也懒得说前面那个小心翼翼的男人半句。
“自从我去公司上班后,阿肆那小子天天带着心心准点下班。”
“公司要开的会也全部丢给我,还有之前他处理的合作也全部丢给我。”
“我整天忙得跟陀螺一样,不用鞭子抽就得使劲儿做。”
沈瀚博嘴里说个不停,体现着自己的辛苦。
吃了块排骨,脸上都攒不出一个笑容来,他狠狠吐槽沈洲肆一番。
“今早十点不到,他又带着心心溜走了,我这苦命的又得熬到晚上。”
贺梦琬吃完饭,擦拭嘴唇。
“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陈德志麻烦?”
沈瀚博抬头就想反驳,对上她的目光,话在嘴里绕了一圈。
蔫蔫道:“嗯,他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我不可能放过他。”
若没有陈德志在中间使坏,那他和贺梦琬如今怎会变成这样。
贺梦琬神色淡淡,“他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温柔的声音变得有些冰冷。
沈瀚博放下筷子,认真看她,“他,我来处理,你别管。”
陈德志要是有那么对付,就不会出现在在帝都了。
他手中生意涉及甚广,被官方瞄了好几年都抓不到一点把柄。
还有那些被派去调查他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贺梦琬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我自有我的办法。”
“不行!”
沈瀚博起身,眸色闪过一丝狠厉。
“这件事你不能掺和进来,你现在这份工作就挺好,这些事我来处理就行。”
贺梦琬神色淡淡,“我的事与你无关。”
沈瀚博激动,“怎么可能无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们已经离婚了!”
平淡的声音仿佛一颗小石头,坠入波澜不惊的湖泊中,激起片片涟漪。
贺梦琬径直走出去。
沈瀚博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她说的是实话。
沈瀚博已不知多少次悔恨了,当初就不应该和贺梦琬离婚。
-
“陈总,我们的项目又被沈氏集团抢走了。”助理小心的说着。
陈德志坐在茶室,旁边有专人在为他泡大红袍。
眼神微微一变,声音冷了几个度:“又被抢走了?”
助理低头,“是的。”
陈德志眼睛暴怒,将茶杯砸向地上。
“白白养了一群废物,一点用都没有,我出那么多钱难道是请他们来公司做客的!”
助理不敢作声。
陈德志知道沈瀚博为什么会生气,不就是使了点手段让他和贺梦琬分开。
“沈瀚博还是一如既往心胸狭窄,不就是一点小事,这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女人,离婚就离婚,用得着这么和我斤斤计较!”
“再说了,年轻姑娘不好吗?那什么大学生多了去,个个貌美如花,单纯青涩,味道还不一般,再不行十七八岁也行,非得在这跟我较劲儿。”
保镖声音冰冷:“陈爷,要不要我找人把他办了?”
陈德志暴躁,转身扇了他一巴掌。
“蠢货!你以为他是想动就能动的吗?”
要是能动,他早就动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真以为沈家那么容易动手。
不过--
是人总会有弱点。
陈德志揉了揉眉心,“算了,就是小项目,让人多进些货就挣回来了。”
现在还不是和沈瀚博撕破脸皮的时候,他也就只能拿这些小手段出来对付他。
看来这些年,沈瀚博没有一丝长进不说,反倒有些无能。
自己刚想开,突然有人闯进来。
“陈爷,大事不好了。”
陈德志眼睛冰冷看着那气喘吁吁的男人,“要是说不出所以然,我一枪嘣了你。”
刚平复好的心情,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打断,他怒火突突烧起来。
男人惶恐不安看着地上残破的痕迹,“陈爷......我们、我们在新街那的酒吧被人查出毒/品。”
嘭!
男人被一脚踹出去,脸被地上碎片划破,鲜血横流。
满脸剧痛,尤其是眼角处。
差一点碎片就插进眼睛里。
陈德志阴沉着脸,“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男人忍着痛站起来,“警方瞒得死死的,得知消息时,里面已经被发现了。”
陈德志点了一根烟,一双阴翳的眼睛看向窗外。
空气中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