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椿看看几人鼓鼓囊囊的大包:“所以你们一开始就已经抱好划水等别的队解密然后混过去的打算了?”
二胖纠正:“不叫划水,叫术业有专攻!”
小耗子慷慨激昂道:“你想想看,如果没有我们带回去的充电宝,有多少人将失去最后的精神娱乐?如果没有我们带回去的食物,有多少人要被迫多话积分购买系统商城的物资?”
二胖:“社会是由不同的工作构成的,没有高低贵贱的分别。”
希忘补充:“我们的任务,就是给千千万万的玩家带回有用的物资!”
白小椿:……
咱就是说,划水就划水,大可不必如此正义凛然。
希望小队向来是本着能混则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打工原则,像是仓鼠囤过冬坚果一样,勤勤恳恳地不放过每一个可用的东西。
就连房间里的卷纸都带包带走了!
收好一个个充电满格的充电宝后,刘一鸣和刘二才也放学回家。
两个小孩儿将书包随意一扔,饿死鬼投胎一样扑进厨房,手也不洗,直接端着唯一的肉菜回锅肉,毫不客气地一人往碗里薅了一大堆,这才心满意足地端着堆满的碗走到餐桌边。
村长和他的儿子刘德对这种行为视而不见。
希望小队的众人都是眉头一皱,不过也都没有节外生枝。
吃到一半,白小椿叼着筷子头,突然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类似饭烧糊了一样的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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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烧焦了
他用筷子尾戳了戳希忘的胳膊,耳语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焦味?”
希忘深嗅一口气,眉头皱起来。
一股焦糊的味道,隐隐约约在光线昏暗的餐厅里弥散开来。
小耗子和二胖也停下筷子,显然都注意到了这股不寻常的味道。
倒是刘家的几个人没有丝毫异样,该吃吃该喝喝。
味道越来越明显,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白小椿试探地问:“村长,家里是什么东西烧焦了吗?好像有股糊味?”
谁知这话却像是打开了什么诡异的开关,只见原本寻常的刘家人,统统停下了动作。
祖孙四人,就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那样,僵硬地维持着此时此刻的姿势,脖子仿佛生锈那般,“咔嚓咔嚓”,一格格转过来,一同定定地看向白小椿。
白小椿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立马下意识求助地抱住了希忘的胳膊。
希忘另一只手迅速地拿出什么东西捏在拳头里,警惕地绷紧后背。
“烧焦了。”
“烧焦了。”
“烧焦了。”
……
刘家人面无表情,嘴里开始一字一顿地一起重复念着这三个字。
就像一道道不详的诅咒,反复地被阴森森地重播。
这样诡异可怖的画面把白小椿吓得不轻。虽然之前也经历了半夜三更被疑似死人手开门放水盆恶作剧的事,但是这样直观的面对面冲击却还是第一次。
他心跳如鼓,脑中嗡嗡作响,抱着希忘坚实有力的胳膊就像落水的人抱住浮木。
刘家人,这两天吃住都跟他们在一起的刘家人,全部都不是人!!
希忘三人对这种场面倒是早已习以为常。
“上楼,关门!”
希忘言简意赅,带着白小椿火速上了二楼,小耗子溜得最快,队长的话音还没落,她人就已经刺溜顺滑地进了房里。
殿后的二胖关紧房门,用墙边的立柜抵住门后,又熟练地在窗边安装了一排临时钉网。
等回了房间,白小椿的心神终于渐渐缓下来,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还抱着希忘的手没放。
“大,大力。”白小椿喉结动了动,“对不起。”
小卷毛在慌乱中垂下一缕,轻轻盖在了他的睫毛上方。
“我不该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失去行动能力,也不该抱着你的胳膊拖累你……”
地狱的无限世界危机四伏,胆小慌乱不仅会害死自己,还有可能连累同伴。
白小椿脸色煞白,一面仍旧紧张于刘家四口骇人的情状,一面又是自我检讨。
“你确实不该抱我胳膊。”希忘道。
白小椿闻言,点点头,手撑着床板,眼神却不知为何一黯。
是啊,没错。白小椿在心底里闷闷地想。都不是小孩子了,这也不是什么和平的地方。又不是以前在游乐园鬼屋抱着竹马胳膊不会有任何实际伤害的时候了……白小椿啊白小椿,你动动脑子也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讳!
“你不该抱我胳膊,下次遇到危险,躲到我身后去,这样我才好保护你!”
希忘温柔地撩开那一缕小卷毛,将它轻轻地抚入白小椿的鬓角:“记住了吗?下次要躲到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