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看出了这几人的厉害,铁定了要他们相帮。
花辞朝颜愈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去,颜愈领命,提着破剑就冲进了包围圈。
颜愈年纪不大,甚至比他们这里一些弟子还要小很多,但身手相当敏捷,多日来练剑,无论是身法还是敏捷度都有不错的提升,一众弟子在他的帮助下,很快“收服”了大师兄。
“相比三年前,他好像更厉害了。”夜篱在心里感叹道。
“多谢这位道友相助!”那名弟子跑到颜愈跟前道谢,顺便自报家门:“我们乐清山就在附近,各位可否随我们回山,让我们好好报答一番!”
颜愈推辞道:“我们还有事,怕是不——”
“既然如此,那便只好叨扰了。”
颜愈回头看向说话的人,闭了嘴。
……
在去乐清山的路上,颜愈实在没忍住,问道:“师父,我们去乐清山干什么?”
花辞笑道:“不告诉你。”
颜愈:“那夜篱和阿方他们……”
“他们先行一步,怎么了?”
夜篱对他们想干的事不感兴趣,阿方也不怎么想去,于是四人便商量好,在昆吾山脚下会合。
前面那几个乐清山弟子引路,他们的大师兄被嫌太吵直接弄晕,而花辞和颜愈远远的跟在后面,两人在说话,前面的弟子也就没有打扰,继续赶路。
颜愈沉默良久,突然问道:“师父,你有没有觉得阿方最近有些不对劲?”
花辞将阿方这几日的表现回想了一下,道:“算不上不对劲,他好像对夜篱挺有好感的。”
“……这您都能看出来?”
花辞嘲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眼瞎吗?不过是好感罢了,大难临头各自飞,而且夜篱……”
“什么?”
花辞笑了一声,接道:“而且夜篱应该一百多岁了。”
“!”
花辞看颜愈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被逗笑了:“很难相信?”
颜愈见花辞笑了,不带任何掩饰,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配上他这一身白衣,似乎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一时忘了神。
“想什么呢?”
颜愈悠然回神:“……没,有些意外罢了。那师父呢?师父多大了?”
“我?”花辞细细数了数,差点把前世那几百年也算上,道:“跟夜篱差不多吧,百岁出头?或者九十多吧。”
“但师父看起来很年轻。”颜愈道。
“就算活到一千岁,我也照样是这个样子,这有什么好稀罕的?”
本来两人聊的不错,气氛也很轻松,但颜愈突然道:“我是说,师父好像有很多秘密,至少在修为上,瞒过了很多人。”
花辞脚下步子停滞了一瞬,转眼又恢复如常,问道:“竟然没满过你?看来还挺失败的。”
颜愈拉住他,道:“师父,我是你的徒弟,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有些事,没必要瞒我。”
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话,却说出了同一种意思,前世某个时间,颜愈也曾这样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声音低沉却很坚定:“师父,你是我唯一想要保护的人。”
你是我唯一想要保护的人。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
花辞哂笑一声:“等你有能耐了再说吧。”
前世颜愈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比现在的颜愈强多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花辞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在乎前世那些破事了,若是以前,当颜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摁进地里了。
“我们到了!”前面的弟子回过头来对他们说。
花辞抬眼看去,这里和帝宫有很大的不同,帝宫富丽堂皇,而这里恢宏大气,门派内弟子统一蓝色服饰,说笑打斗,毫不拘谨。
“两位稍等,待我们与掌门通报一声。”弟子将他们引至正厅,这几位弟子将他们的大师兄安顿好,又去通报掌门,花辞不急,落座喝茶。
片刻后,门外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子,应当就是乐清山派掌门人,身后还跟着带他们来的那位活泼小弟子,花辞和颜愈起身相迎,道:“贸然来访,失敬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花辞对这些门派不甚了解,一句说完,便再无话可说,于是暗中给颜愈使了个眼色,颜愈立刻心领神会,道:“早就听闻过郁掌门风采,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颜愈多出来走动,对于这些势力比较了解,乐清山虽不是名门大派,但掌门人郁裴昌却声名远播。
传言郁裴昌少年时便离家出走,一心闯荡,刚开始是籍籍无名之辈,但几年后,他便靠着一把名剑,建起了如今的乐清山派,称为最年轻的一派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