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要去跟花缔求情,但那都是表面功夫罢了,他和自己非亲非故,不做绝就已经很好了。
如果他是花宿,就再关他几天,顺便给点甜头,让他以为花宿真的用心了,然后再放出去,说不好求情,有点麻烦,这样还能落个人情债。
是个人都不会做无利于己的事,更何况是花宿那样的人。
前世进天牢的还是颜愈,当时可没人去为他求情,还是花辞亲自去和花缔说的,费了不少功夫。
事后他从天牢里出来,花辞问他:“牢里舒服吗?受苦了没?”
记得当时颜愈怕他忧心,把身上的几处伤痕遮掩了起来,还是回去之后才发现的。为了防止颜愈撒谎,他直接上手将颜愈查了个遍,这才查出来,颜愈体内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
令人奇怪的是,这一丝魔气并无恶意,反而安安静静的在他体内待着,并不冲突,就差和他融合了。
这间牢房内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分不清是什么花,但闻久了容易着迷,花辞席地而坐,运用识海和颜愈说话:“吹笛。”
那边颜愈脑海里突然响起这句话,登时来了精神,道:“师父?!是你吗师父?”
花辞轻轻嗯了声,道:“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吹笛,叫你停你再停。”
虽然不明所以,但颜愈还是照做,唯一沮丧的是,吹笛子就不能和师父说话了。
在没搞明白这花香是什么玩意儿之前,花辞还需韶洛保持清醒,以免出现万一。
可惜,他不去招惹别人,倒有别人来招惹了他……
大概静坐了两个时辰,门外来了两个人,打着提审的名义将花辞提走了。一路上那两个人都在悄声低语,花辞也没心思听,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动刑了,但既然前世的颜愈没事,他就不会出事。
那两人将花辞带到了一间审讯室,并不是花宿待过的那间,要比那里条件好点,至少味道不太浓。
只不过这一次怕是要动真格了,那两个用锁链将花辞捆缚好,又在一旁挑挑拣拣,选了一些不太残忍的……
“你们要用刑?”花辞不咸不淡的问,听不出什么害怕来。
那两人对视一眼,皆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花辞眉毛一挑,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好像……
嗯……没带面具?
这两人不会是见色起意了吧?
花辞对自己长相的认知还是很清楚的,这主要来源于阿方更换的那几块门槛,要不然他也不会时不时戴个面具。
现在这个情况明显对自己不利,如果刚才多留个心眼,至少在这锁链子还没套到自己身上之前。
“美人儿——”面前那人油腻腻的叫了一声,手里还抓着一把月弧刀,在他身上比划了比划,道:“你怎么这么诱人……”
他给旁边那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然后就开始当着花辞的面脱衣服,视线不停的在他身上流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花辞的眼睛受到冲击,暂时偏开了头,道:“你也不问我是谁,就敢这么做?”
“我管你是谁,落在我手里就是我的——”说着他就要扑上来,花辞立即朝后扬身,两手抓住锁链借力腾起,两脚猛踢在他身上!
“——噗!”登徒子朝后一直踉跄到了墙根,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再抬头看花辞,只见他已经双脚点地,四肢骤然爆发,直接用灵力冲断了锁链!
“怎么可能?!”登徒子大吼,一只手惊恐的指着花辞:“你究竟是谁?!说!!为什么你还有灵力傍身?!”
第十八章 清阳上神
“你刚才不是不打算问吗?现在反悔了?”
花辞活动了一下手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怎么不说话了?”
怎么敢说话?!万一被你弄死……
花辞皱了皱眉,视线下移,看到地上那一片潮湿,当即决定后退两步。顺便嘲笑道:“这点事儿就被吓的尿了裤子?”
那人已经满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墙缝钻进去,羞愤骂道:“你他娘的——!!!”
话音刚落他就腾地而起,一手抓起地上的月弧刀,朝花辞胡乱挥去,活像个杂耍。
花辞退后闪躲,也不急,耗的对方筋疲力尽了,才反手将他制住。
“!”
“你放开我!”他被花辞羞耻的用锁链捆住,丝毫不得动弹,而花辞危险的站在那一排刑具前,挑挑拣拣出一个巴掌大的刀刃,毫不在意的用手指把玩,想了想道:“你说我是把你杀了好呢……”
“别别!只要你别杀我怎么样都行!”
谁还不是个怕死的,那人一看见花辞就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立马开始求饶。
“……还是阉了呢?”花辞将后半句话放出来。